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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賢島?好大的口氣。」蔣煉心理想。
坐著湖中僅有的一條船到了島上,發現這是個不大的院落,佔地只有不到兩畝地。
院外有修房時留下的幾十株桃樹,再就是一個小碼頭和碼頭旁的草廬,島上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院子裡面有兩進,除掉主院的廂房臥房,還有個東跨院能住人,西跨院則是小廝住的地方和廚房。
看著院中站立的四個人,蔣煉問:「你們都是何人?」
其中一個高胖的人說:「學生範旭。」
第二個看上去要清瘦一些,「學生劉同川。」
第三個也是頗為壯碩,不像士子,更像習武的多一些,「學生楊歩。」
「小人陳五郎,參見大人。」一個看模樣只有十六七的小廝也介紹了自己。
還有一個剛才搖船送蔣煉等人上島,一個艄公模樣的人躬身施禮:「小老兒蘇七,是這船的艄公,見過大人……」
「我們去看看現場再說。」蔣煉招呼眾人。這時,站在蔣煉身後的周汲湊上來,在蔣煉耳邊偷偷的小聲說:「範旭是兵部職方司郎中範翎奇之子;劉同川是太府寺少卿劉辯的侄子,楊歩則是御史中丞楊諒之子。」
「嗯,多謝老師。」蔣煉輕聲說了一句。
這所房子是徽派風格,白牆黑瓦。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房子蓋得卻是不高,比尋常房屋還要略矮一些。
死者張金武所處的臥房看上去頗為整潔,之前眾人也只是將吊死在中堂樑上的張金武接了下來,連繩套都沒敢解。
蔣煉示意手下的仵作先去驗屍,又派了耿忠帶著一隊人去島上其他地方四處巡查。自己則坐到了東廂房,挨個單獨找當事人問話。
第33章 國子監生員上吊案 4
先進來的依然是那個楊步。看他站在那兒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蔣煉示意他,「坐吧,我們也只是例行問話,你很怕嗎?」
「沒……沒有,學生只是第一次和驍騎衛打交道有些緊張。」楊歩結結巴巴的解釋。
「不用緊張,說說昨夜到今天發現張金武自盡,你們都發生了什麼。」蔣煉開解他。
深吸了幾口氣,楊歩終於講出了他們昨晚到今早的經歷。昨夜他們幾人一起到崇賢坊的一處酒樓喝酒,喝到坊門快要關閉才急匆匆趕回太學。
坐蘇七的船回到遊賢島之後,幾人都覺得尚未盡興,就又喝了一陣子,大約到了亥時,便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張金武的小廝陳五郎把眾人叫了起來,說是張金武的門敲不開,幾人便穿戴整齊後一起去敲門,結果還是不開。
眾人想從窗戶裡爬進去,卻想起昨晚喝酒時,張金武說只要閂緊了門,再把御賜的筆筒放在窗下,便不怕賊人破窗而入,誰破窗打碎了筆筒便會被誅九族。
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在窗戶上捅破了窗紙,往裡一看,卻發現張金武懸樑自盡了。
嚇得眾人連忙齊力撞開了門,將其接下,便跑去告訴國子監的師長,這才去驍騎衛報了官。
「陳五郎叫你們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辰?」聽完了楊歩的講述後,蔣煉問。
「應該是辰時。」楊歩想了想回答。
「你覺得張金武為何會懸樑自盡?」蔣煉問。
「學生想不出,張兄為人一向豪放不羈,前幾日還放言說要考下一科的狀元……」
「那他近幾日可有什麼煩心之事?」蔣煉又問。
「煩心之事?不能吧?張兄家世顯赫,為人又俊朗多才,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煩心事?」楊歩不解。
蔣煉心想,看來這幾人也就是些酒肉朋友,為人一世怎麼可能會沒有煩惱之事。
又叫進了另外兩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