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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殺他吧?誰的命令?聖上的?唉……只能是聖上的,不然會是誰呢……」肖正失魂落魄自言自語的說著。
「守中兄,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蔣煉喝住了他。
「文孚兄,賀婁不花若有不法之處,自有國法,怎麼能處以私刑呢?你……你可是驍騎衛呀……」肖正還是不肯接受這點。
「唉……守中兄……」蔣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文孚兄,你的理想是什麼?」肖正突然換了個話題。
「理想?」蔣煉突然覺得這個詞好遙遠,即便是兩世為人,也覺得這個詞如此的遙遠,「理想……我想也許就是平淡順利的度過這一生吧?讓娘子過好一點,能有個孩子……至於別的,我不知道……」
蔣煉說的是心裡話,他上一世不過是個寫字樓裡的屌絲,連房也買不起,更別說娶妻了。
這一世他有了妻子,假如能再換一個更大一點的宅子,能有個孩子他就很滿意了,至於位極人臣,改朝換代的穿越客正常理想,他沒有,他也不敢有。
這幾個月見的死人比他上一世一輩子見的都多。官二代怎麼樣?
張金武死了;
一方大員怎麼樣?賀婁不花死了;
手握重兵怎麼樣?就在一天前,洮州城下吐谷渾和大周加到一起一晚上就死了將近三千人。他只想活著,好好活著。
第112章 宣旨隴右定軍心 27
「守中兄,你的理想呢?」蔣煉問肖正。
「苟利社稷,死生以之。」說這句話的時候,肖正又回復了他那一身浩然正氣的樣子。
「文孚兄,莫要功名利祿矇眼,莫要酒色財氣蔽心。」說完,肖正走了。而蔣煉品味著肖正給他的話,也有些痴了。
受到仁宗召見,是蔣煉回京後的第三天,還是在御書房,還是隻有君臣二人,起居郎和伺候太監都在遠處候著。
「這趟差,咳……你辦的不錯。」仁宗饒有興趣的看著蔣煉;
「託聖上的洪福庇佑,微臣幸不辱命。」蔣煉小心的回答。
「說說,你是怎麼做的?」仁宗笑著問。
這一句,當真嚇的蔣煉不輕。蔣煉上的摺子裡寫的這趟宣旨過程很空泛,畢竟很多東西不能宣揚,而奏摺是很多人都可以看到的。
但仁宗沒有問蔣煉查到了什麼,沒有問怎麼查的,證明這一切仁宗早就都就知道了。
蔣煉不信王福會說,畢竟有些事兒蔣煉做是領皇命,王福跟著一起做,那就是另一回事兒,王福不會這麼傻。
一定是有人監視自己,蔣煉能猜出那個人是誰,但是他不想去猜了。
他恭敬的照實回答說:「微臣領命出發前,便在家裡照著賀婁不花給密探的那些書信苦練了他的筆跡。那日宴席上,微臣料定他不會服下微臣拿出的丹藥,所以就以丹藥做幌子。
就在所有人都盯著微臣端著丹藥碟子的那隻手時,微臣藉機用另一隻手在他酒中下了毒。
然後算準時間藉機出恭的時候,仿造了賀婁不花的遺命。返回酒席之後,微臣見賀婁不花面色不佳,估計是毒藥發作,所以就說微臣身上附有聖上的密令,他就邀請微臣去書房。
微臣給了他一個錦盒,裡面不僅有仿造的遺書,還有一個盛放過劇毒的瓶子。
等他毒發身亡,大夫去測瓶子裡的毒,自然是見血封喉的劇毒,而不是我給他下的慢性毒藥。」
蔣煉回答的很仔細,唯獨改了說身上有祁王密信的那段。畢竟挑撥天家父子關係的罪名他還擔不起。
「那遺命中,讓賀貴暫領軍務引起諸人不滿,然後藉機讓王福收走軍權也是你算好的?」仁宗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