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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麼聽說,張金武的很多詩文都是剽竊你的?」蔣煉歪著頭問。
明顯看到範旭有一絲慌亂,他鎮定了一下說:「大人說笑了。張兄大才,長安皆知,怎麼可能會剽竊詩文?而且,張兄的才學當今聖上也頗為賞識,如何能做出剽竊之事?」
第46章 國子監生員上吊案 17
一聽到範旭搬出皇上的名頭來壓自己,蔣煉反而倒是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本官之前也曾在國子監讀過幾年書,雖然比不上你們這幾個才子,自問也在習文上下過一番苦功。
莫不如我差人去把你的詩文拿來,再對照著張金武的詩文好好比較一番,看看究竟是孰高孰低?說不定我們還能在文稿中有別的發現……」蔣煉盯著範旭問。
「這……」範旭一下蒙了,沒想到蔣煉居然會使出這麼一招。
看著蔣煉那張青白色的死人臉,心中天人交戰了許久,終於長嘆一聲,「唉……不過是幾篇詩作,大人何必苦苦相逼?」
看到範旭終於承認了此事,蔣煉追問,「你是詩文被抄,所以心有所恨才害了張金武的性命嗎?」
聽到蔣煉把張金武被害一事安到了自己頭上,範旭嚇的面容失色,「大人何出此言?學生自幼與張兄相識,情同手足,如何會去害他?」
「難道你詩文被抄,心中沒有怨恨嗎?」蔣煉嚴厲的問。
「不過是幾篇詩作,況且不是他剽竊,而是我送與他的,何來怨恨之說?」範旭急忙解釋。
「你送給他的?」這個說法蔣煉倒是沒有想到,「自古文人相輕,我還從未聽聞過送詩文給人,成就其名聲的道理。」蔣煉問道。
「唉……大人可知家父在朝中的職位?」範旭嘆了口氣說。
「我聽聞令尊乃是兵部職方司郎中範翎奇。」蔣煉隨口回答。
「不錯,正是家父。」範旭又長嘆一聲,接茬說:「兵部職方司主管謀劃籌備,仗打贏了誇主帥,仗打輸了罵職方,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家父接任職方司郎中兩年,已經被先帝和當今聖上發文斥責了三次,只怕再有兩次,便要解職還鄉了。
家父苦讀十餘載方才進的朝堂,如何甘心被貶斥?只有求助吏部。
可家父這些年呆的都是清水衙門,好不容易熬進了兵部,可進的既不是駕部司也不是庫部司,偏偏是進了背黑鍋的職方司,哪有銀錢來走動疏通?
唯有讓我好好巴結張金武,希望能藉此讓秦仲卿秦大人能幫襯一下,好挪動一下。不然我又何必把好好的詩文送人?」範旭說的有些悲切。
「原來是這樣?」蔣煉真的沒想過居然會有這麼一個故事在裡面。難道範旭也與張金武被害無關嗎?
範旭退下之後,蔣煉拿著一旁緹騎所記下筆錄,又重新捋了一遍三人的供詞。
劉同川被張金武所傷;楊歩欠張金武錢;
範旭又送詩文給張金武……如此說來倒是和三人第一次的口供對上了。
在那份口供裡,劉同川倒是沒什麼;
楊歩昨夜不想去飲酒,想來是缺錢的緣故;
範旭阻攔張金武去青樓,看他詩作的文風確實不像是留戀風月場所之人……
第47章 國子監生員上吊案 18
可問題出在何處呢?最讓蔣煉疑惑的一點就是,為什麼要把張金武偽裝成上吊呢?
照幾人所說,昨夜張金武明明喝的爛醉,估計只要將他往水中一丟便會溺死。
為什麼要如此麻煩的偽裝成上吊呢?
把人吊上房梁並非易事呀,現場那些奇怪的痕跡又是為何呢?
思索之間,耿忠已經把艄公蘇七領了進來。「老人家,請坐!」蔣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