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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裡，不願再去看，從聲音來判斷，估計是哭得不成樣子了。

我拍了拍她的背，緩聲道：&ldo;傾心，以後，有娘和哥哥陪著你，不好麼？傾心以後，總會忘了這些的，忘了的。&rdo;

&ldo;娘親，娘親……&rdo;

流景安靜得不尋常，我問他，他也不答話，只是說自己沒什麼事，便牽著我的手不放。

沒有去所謂的鳳棲宮，依舊是住在了傾雲殿，明日要宣佈他的喪事，大概接下來的幾天會忙得顧不上休息，我有內力在身，不礙事，兩個孩子身子還弱，禁不起這麼折騰，總是要讓他們休息休息。等傾心睡著了，依稀還能聽到她嘴裡唸叨著&ldo;舅舅，舅舅&rdo;。

我閉著眼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傾雲殿，他為了接我進宮所建造的宮殿，十年過去了，這座宮殿，承載了我的所有悲歡喜樂，承載了我對慕醉的所有情愫。當初給孩子取名時，慕清的深意，我還記得，無非就是希望我對慕醉的傾心可以隨風景流逝，現在看來，我對他的感情，當初被太多的東西遮掩了，一層層的恩怨情仇，已經看不出那份感情原本的模樣，如今，人已逝世，似乎這樣看得就更清楚了。

第二日醒來時，彩雲告訴我，說是水蓮已經在外間恭候多時了，也不知道要來做什麼，只是將點心奉上，好好伺候著。

我梳洗時，本想著讓兩個孩子多睡一會兒，卻沒成想兩個人倒是自己醒了，讓柳湘帶著孩子梳洗，我被彩雲推著往外去見見那個一早邊等在外間的水蓮，現如今的水嬪，而我，過了最初的心痛，還是那個名滿天下的和碩護國公主，還是那個如今的明德後。

&ldo;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不好好休養著，若是在我這兒出個什麼事兒，那可不好跟大王交代。&rdo;我扯了扯嘴角，將眉宇間最後一絲煩躁盡數隱去，對著水蓮，這個以後也許會變得瘋狂的女子，總是要小心應付。

&ldo;王后娘娘一直待在宮外，昨日回來一見，不過是匆匆一瞥，因而水蓮便趁著今日早間的時間，來拜見娘娘，算是補上當初冊封時敬的茶。這一杯，還望娘娘能接過去。&rdo;水蓮倒了一杯茶，聞著那味道，還是枯露，還是枯露……

&ldo;枯露的茶，到如今還有，這味道也算是不錯。&rdo;我微微笑著，示意彩雲替我接過來，&ldo;只是早起之時，還是莫要飲茶，對身子不太好，你如今更應該要注意，免得外人覺得，你在我這傾雲殿出了差錯。&rdo;

&ldo;多謝娘娘的教誨，水蓮謹記在心。&rdo;她緩緩道，&ldo;說到這茶，大王本意是想著要命人重新運一批進宮，說是娘娘尤為喜愛這茶，只是下面的人報上來，說是宮裡的茶，屬枯露最多，年年都是最新的一批送過來，沒想到先王看上去面冷，對娘娘倒是格外看重，真真是出乎水蓮的意外，本想著先王對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他對娘娘的喜好記得很是清楚，他……&rdo;

&ldo;水嬪，本宮的事，目前尚輪不到你來置喙，至於先王，就更輪不到了，這些事，以後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本宮都不希望你拿出來談論，否則，本宮也不會介意，用些手段教教你，什麼是規矩。&rdo;我本已經平復了的心情，又泛起了波瀾，而對於讓它泛起波瀾的人，更是尤為厭惡，只是涉及到慕清，也只能提醒提醒她，少在宮裡說是道非，免得惹禍上身。

&ldo;這……水蓮記住了，今日打擾了娘娘的清靜，真是水蓮的罪過，水蓮這就告辭了。&rdo;

&ldo;嗯，去吧。&rdo;我揮了揮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