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 抹乾淨(第3/4 頁)
弟的本意,楚滄海預感到會有大事發生,在這種時候,他不可主動出擊,理智告訴他應當選擇以退為進,他甚至沒有去見秦子虛。
坐在茶室內獨自抄錄心經,寫著寫著,眼前忽然浮現出秦君卿的身影,楚滄海心亂如麻,將毛筆放下,父兄的犧牲,家人的不理解,秦家此前為大局做得一切奉獻,而今看來全都是白費了。
楚滄海獨自走出茶室外,望著怒放的臘梅,聞到雪中那絲絲縷縷的暗香,本來以為已經成功了,可現在的心情猶如這陰暗的天空,他不知道這天空中是否還會重新出現太陽?
他沒有聯絡任何人,包括安崇光和張弛,楚滄海有種預感,他們兩人的處境未必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秦君卿的到訪多少有些出乎楚滄海的意料之外,比起此前見她的時候,憔悴了一些,她的穿著也和此前有所不同,居然穿上了深藍色的大衣,在楚滄海的記憶中,這幾年見她不外乎是黑灰兩種色彩。
楚滄海將秦君卿請了進去,很欣慰見她已經恢復了過去的冷靜。
秦君卿走入茶室看到了楚滄海尚未抄完的心經,淡然道:「其實心經並不能幫人心平靜。」
楚滄海微笑道:「能夠幫助自己的最終還是自己。」
秦君卿打量著楚滄海:「過去我一直覺得你世俗,有太多東西看不破,可現在才發現真正看不破的是我。」
楚滄海搖了搖頭道:「我縱然能夠看破可很多事還是放不下,連師父都做不到,我又怎能做到。」
兩人都明白他口中的師父其實是他們共同的父親。
秦君卿道:「我想他一定對我極其失望吧?」
「你對綠竹失望過嗎?」
秦君卿認真地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所以我很少關注她,更談不上什麼失望。」
「你剛才的問題證明你在意。」
秦君卿道:「我總覺得父親仍然活著。」
楚滄海道:「我也希望。」
秦君卿點了點頭:「我走了。」
「你去哪裡?」
秦君卿道:「你不會在意的。」
望著秦君卿的背影,楚滄海的內心悵然若失,人生就是如此,走著走著就散了,親人也是如此,走著走著就沒了。
秦君卿望著水月庵的那顆銀杏樹,她已經決定離開,這是她最後一次到這裡來了,冬日的銀杏樹顯得格外蒼老,抬頭凝望只能從樹枝上找到幾片殘存的葉子,樹葉已經失去了秋日的燦爛和金黃,記得深秋之時,滿樹的金黃如詩如夢,而今夢已沒有了,詩只剩下了苦情。
秦君卿伸手撫摸了一下溝壑縱橫的樹幹,彷彿撫摸著自己的內心,她這一生活成了一個笑話。
身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女聲:「要離開嗎?」
秦君卿心中一沉,她本以為這水月庵中只有自己,對方何時來得?究竟是先於自己躲在水月庵中還是她的到來已經超越了自己的感知?
秦君卿轉身望去,卻見院門處站著一個儀態雍容的女人,臉上雖然有笑容,可笑容讓人從心底生出距離感。
秦君卿道:「你是誰?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容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黃春曉。」
秦君卿努力從記憶中搜尋著這個名字。
黃春曉道:「我的丈夫是林朝龍。」她是楚文熙,可今天以黃春曉的身份而來。
秦君卿點了點頭,終於想起來了,林朝龍,那個被她和楚滄海聯手殺死的傢伙,不得不承認林朝龍相當的厲害。內心中充滿了警惕:「找我有事?」
黃春曉道:「也沒什麼要緊事,其實我今天前來主要是看看這棵銀杏,也沒想到會遇到你。」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銀杏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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