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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人虛虛地撫上自己的珠寶項鍊,神色中難以對謝可越的讚賞,「說起來,我要多謝三少爺和你母親送的這份生辰大禮。」
「溫先生懂音樂,謝少爺懂珠寶,就……」
趙夫人故意往施允南臉上一瞥,改口來了一句, 「明明是名義上的兄弟,差別怎麼這麼大?」
這話裡完全沒提及施允南,但也完全沒給施允南留面子。
周圍人一聽見這話,瞬間明瞭——
原來趙夫人喜愛有佳的珠寶項鍊是謝可越和他母親送的?這一顆顆閃瞎人的鑽,看著就知道價格高昂!
結果呢?
被不懂珠寶的施允南一通瞎說,甚至還說它和樓夫人的小珠寶不相上下,簡直就是不懂欣賞還沒有眼力見。
難怪趙夫人對謝可越滿臉讚賞,對施允南愛答不理的。
「怎麼說施氏也算得上豪門,怎麼養成這麼一個不懂品的二少爺?」
「二少爺不過就是頭銜罷了?你去打聽打聽,施允南壓根就是被棄養的那一個,誰理他啊?」
「嘁,丟人丟到這裡來了。」
「就是,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這場宴會該向著誰說話。」
賓客們吃瓜看戲,偶爾發出幾聲竊竊私語。
施允南將這些議論聽進耳中,臉上沒有露出半分難堪。他微微搖晃著酒杯,甚至還有閒情雅緻喝了口小酒。
離得近的溫亦北立刻上前,又一次將『眾矢之的』的施允南緊緊護在自己的身後。
「趙夫人,允南剛才沒有說您半個不字,您不該、也沒有權利當眾指責他。」
溫亦北是個風度翩翩的優雅公子,幾乎從不與人惡交,但這事涉及到施允南,他的語氣竟比往常強硬了好幾分。
言下之意,還有幾分讓趙夫人反過來道歉的意味。
「趙夫人,施二少爺只是好心寬慰了我兩句。」
樓夫人也開了口,心裡過意不去。
「他從頭到尾沒惡意,更也沒有故意嫌棄你的珠寶不好,你又何必無端針對一個孩子?」
她只覺得施允南無辜,好端端地被牽連進了她們女人間的明爭暗鬥。
原本只是言語間的小摩擦,結果雙方一來一回,再加上邊上賓客們的煽風點火,事態一下子就擴大了——
趙夫人聽著越發來氣,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孩子?都多大的人了還孩子?我就問問,哪位賓客會在宴會上挑女主人的不是?」
又有人幸災樂禍地出聲,「趙夫人,你不如再查查賓客名單吧?我看有些人連正裝都買不起,怕是渾水摸魚偷溜進來的。」
「……」
這話的針對性再明顯不過了。
施允南側眸朝著聲源望去,才發現是那位一開始就嘴碎的魏少爺。
對方剛才被溫亦北堵住了嘴,一直心有不甘,如今找準時間就發作了。
趙夫人聽見這話,忽然想起什麼。
這場宴會雖然是交給酒店安排的,但賓客名單都是她和她丈夫趙成儒親自選出來的。
今天受邀參加的賓客,她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就拿這名義上的三兄弟來說——
溫亦北是受邀開場演奏的嘉賓,謝可越則是因為這份『珠寶大禮』拿到的邀請函。
但施家的其他人,特別是眼前這位施允南,完全不在她的邀請記憶裡?
「去查查賓客名單。」趙夫人招來一旁的侍者,要求。
這話一出,顯然是徹底不把施允南放在眼裡了。
謝可越垂眸,掩蓋住瞳孔深處的暢快。
上次施允南讓他在夜店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今天輪到他當眾被羞辱得顏面盡失,他總算出了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