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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如今又是何人算計的太子。
慕廷擰眉片刻,側頭詢問,「不知阿音為何會早來接為父?」
女子答:「得了大師指點,預言孩兒今日有血光之災,便出來避避。」
某「大師」心虛的摸摸鼻子,眼神不自覺瞟到了別處。
中年男人點頭,心中喟嘆幸好。
「為父便隨你回去一趟吧,恐你壓不住那群人。」
慕音:「……好。」
再回城,已是入夜。
太子府卻燈火通明,來來往往服侍的小廝絡繹不絕。
有人端盆,有人端灶,有人捧著帶血的布匹匆匆去了別處。
慕音趕到眾御醫聚集的太子寢殿,人人額冒冷汗,他們小心探討著醫治的法子,不敢驚擾榻上的病人兒。
慕音撩了眼皮,看向了床上的連錦。
那人臉色慘白無色,眉間擰起,毫無血色的嘴唇緊抿,像是做了噩夢。他的腹部和後背纏上了紗布,尤其是腹部的傷,滲著驚人的紅。
僅僅是想像被鎖鏈獰爛的血肉,都是駭人。
心口泛了酸,有點隱隱的疼。
她閉眼,從後招來了慕府的醫師,那些太醫見是太子妃的人,也無權作罷。
慕廷站在慕音的身側,盯著連錦腹部的傷,不做言語。
等候門外的少年,低頭玩弄著從城外帶回的一片楓樹葉子,出了神。
主上似乎很在意那個太子。
可他由神墮妖,擁有的治癒能力僅是自愈,況且妖力之強,非是凡人的身體所能承受的。
他煩悶的撓頭,就瞥見自家主上出來了。
楓葉湊上前,欲言又止。
接下來的兩日,朝堂上突然出現了皇帝的私生子。
有那麼幾個不入流的大臣出了餿主意,偏要扶持幼子上位。
太子的身體每況愈下,這邊卻要趁火打劫。
皇帝不傻,怎會看不出刺殺太子的正是這幫蛇鼠之輩。
可是立場不足。
不明面上偏愛太子,只能私下送些東西。
而恰時回歸的慕相,卻是堅定了立場要站在太子這邊。
這下朝堂上的反聲消停了。
他們都在等一個時機,將時間耗到最後。
慕音坐在梳妝鏡前,拉開了首飾盒的暗格。
那裡放置了一個小匣子。
☆、將軍遊街
「殿下的氣息愈發微弱了,這可如何是好!」
「慕家的醫師說慕小公子也中過此奇毒,可是太子妃的那位神醫朋友用的妙方醫治好的。只是可惜方子未曾外傳……」
「若是殿下就此……我們的小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
「倘若國師在就好了,定是有奇法相剋!」
有人這時「咦」了聲,「太子妃殿下不正是國師大人的徒弟嗎?不若信她,請算一卦?」
病急亂投醫的眾御醫們難得一致的要去尋旁門左道。
於是此時他們心心念唸的太子妃殿下踩著點進了寢殿。女子眸光懨懨,臂彎處搭著披風,似是要出門。
眾人噤聲,只見太子妃從袖裡拿出一個小匣子,目光一一掠過殿內幾人,最後走向了立在臥榻的那位老者。
老者微微作禮,接過了匣子。
「陛下親賜,本宮代為轉達。」慕音瞄了眼床上的連錦,似乎猶豫了片刻,又轉身離開了。
老者是太醫署令,他開啟小匣子,裡面是一枚通體青白,還縛有花紋的丹藥。
此刻關乎太子性命,太醫署令也來不及多想「煉丹術是本朝禁止的」法令,就立馬餵了連錦丹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