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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好似想起什麼,嘴角輕輕一彎,有些靦腆的笑了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正式的交朋友呢,從前沒有過的,很多孩子在童年時代都會經歷的事,她直到年近三十才經歷。
她從未天真過,生活也沒有給她機會讓她天真。
原來這種感覺是這樣的,有點幼稚,但又很……像模像樣。
有種被很正式對待的感覺,隆重極了。
「好的,那……晚安。」沈延卿鬆了口氣,整個人都顯得輕鬆起來,「明天見?」
江汨羅望著他,微微一怔,然後點點頭,「……好。」
面對著這個人,她說不出任何拒絕他的話來,只要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她就說不出口。
連她都變成一個看臉的人了,這個社會真讓人絕望。
江汨羅一邊在心裡吐槽自己,一邊把自己扔進沙發裡,曲著膝,拿抱枕捂住自己的臉。
十五好奇的跑過來看,然後一個跳躍,跳上了她的肚皮,伸手去扒拉抱枕,湊過臉去看她。
「喵——喵——」
鏟屎的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
甜甜糯糯的小姑娘貓喵喵叫喚,江汨羅心都要化了,拿開抱枕,被它的小手掌蓋了一下臉。
「十五,我跟你說哦……」江汨羅捏捏它的肉墊,小聲的跟她說悄悄話,「初七的爸爸很幼稚的,像小學生一樣。」
她嘀嘀咕咕,十五時不時喵一聲,好像在附和她。
也不想想,自己喝醉了也像小學生一樣,算是打平了,誰也不比誰強。
初一自覺是個明白貓,趴在茶几上看著老妹兒和媽媽的互動,眨眨眼睛,別過頭去,沒眼看沒眼看。
沒有關嚴實的陽臺窗,有夜風從縫隙中鑽進屋裡,吹動了嫩黃色的金絲雀花瓣。
沈延卿又做夢了,這次的夢有些奇怪。
小男孩問小女孩:「我們一起去玩吧?」
小女孩眨眨漂亮的大眼睛,「好的呀。」
可是沒一會兒,他們就鬧彆扭了,「我不要和你玩了,你不要叫我。」
小男孩覺得莫名其妙,「你為什麼生氣呀?」
小女孩噘噘嘴巴,神情傲嬌,「……反正不和你玩。」
「叮鈴鈴——」
到這裡夢就斷了,鬧鐘響起,沈延卿立刻睜開了眼,早晨七點整。他看看天花板,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夢裡的小江醫生,怎麼就不能直接告訴他為什麼生氣了呢,搞得他心癢癢的:)
十五分鐘後,他已經餵完了初七,帶它上車,然後送去仁心醫院,再一路疾馳去到醫院附近的早餐店,買一份早餐,八點整準時到達辦公室。
醫工部是沒什麼早會這一說的,考勤也沒那麼嚴格,早點晚點,只要不過分,沈延卿都會睜隻眼閉隻眼。
「老蔡,昨天你是不是說哪個科的什麼壞了來著?」他一邊啃包子一邊問蔡永棉。
蔡永棉咬著豆漿的吸管,翻登記本,「新生兒科的培養箱,你去看看吧,哦對了,神內昨晚打電話過來說他們科有一個印表機使用時突然停機,關機後再開機,無任何反應,電源燈也不亮。」
「行,我一會兒都去看看。」沈延卿應了下來。
吃完早飯,又檢視一下郵件和工作系統裡彈出來的幾個檔案,看看時間快八點四十分了,他提著工具包,先去新生兒科。
在護士站找到他們科的張護長,「張護長,你們科哪個培養箱壞了,我來看看?」
「哎?你親自過來啊,我還以為是小夏要過來呢。」張護長見到他,有些驚訝,連忙放下手裡的工作,迎了過來。
「最近怎麼樣,身體好點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