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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發生了什麼,守夜當值的內侍也不知道。
但第二天晚上,楚皇后說什麼也不肯回明承殿了,連晚飯都不願和陛下一起吃了,一早就跑去了武英殿。
由此便可窺知一二。
當然,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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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血玉的來歷傳說之一,貢覺瑪是西藏的女神,不過臨闕的地圖是虛構的,地理地貌不全以古亞洲為藍本,有很大改動,南隰也不是類似於西藏的地理方位,在這裡屬於借用傳說。
第86章 後門
翌日臘月十三,慎郡王凌祺然並文信侯世子沈英柏奉上諭入宮覲見。
到崇極門,有皇帝身邊的內侍來迎,將兩個人直接帶去了內殿書房。
——這顯然是皇帝交代過,但陛下本人此刻卻不在。
內侍引兩人坐下,上了茶,垂眸斂目地準備退開。沈英柏連忙起身,遞了個荷包過去,道:「公公辛苦,請公公喝茶。」
誰知內侍朝他們二人掃了一眼,卻連連推辭不肯收,面上只謙恭道:「世子折煞了,這是奴婢的本分,萬不敢稱辛苦。」
說完,收起託盤躬了躬身,便退開了。
書房的門被虛掩著,沈英柏目光朝著內侍離開的方向,微微皺了皺眉。
因陛下有過嚴令,御前沒人敢收受財帛重禮,但偶爾幾個銀錁子還是行的。朝臣們面聖忐忑,為求心安,往往會從御前近衛或者內侍們這裡打聽陛下今日心情如何,塞個茶飯錢當作答謝。
但即便這樣微不足道,這點子禮也不是隨便拿的。方才那內侍的舉動並不是個好預示,御前的人,什麼人的禮可收,什麼不可收,完全視陛下今日心情和對人的態度決定。
這是御前慣有的不成文規矩,也是近衛內侍對面聖朝臣們的變相提醒。
凌祺然當然也知道,他昨日被影衛傳話敲打過,進宮的路上提心弔膽,此刻又見那內侍不肯收荷包,當即就慌了神,求助地看向沈英柏。
沈英柏拍拍他的手,又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稍坐,低聲勸解他,許是陛下臨時有別的什麼事耽擱了也說不定。
只是這回等得久了些,中間內侍過來,兩個人齊齊起身,以為是皇帝有話要傳。可卻沒想到,內侍換了次茶,行禮後又躬身退下,謙恭而沉默。
這次就真的是難受了。
天威難測,誰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有怎樣的打算,但聖心不愉是鐵定的。
角落的刻漏水聲嘀嗒,越往後光陰似乎走得越慢,「等」字最熬人,鈍刀子割肉一樣不給人個痛快,就這麼虛虛吊著,時間越久心裡的恐懼越盛。
凌祺然面色漸漸慘澹下來,他一遍遍回憶著昨日宣平街上的場景,腳趾蜷縮顫抖,脊背上已經冒出細細密密的汗,頻頻轉頭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他們辰正進宮,這時候已經巳時了,眼看茶都換了三岔,後頭的內侍進來就行禮,換完茶即走,同樣不留下隻言片語。
饒是沉穩如沈英柏,心頭也有些發慌了。
等第四次有內侍進來換茶後,沈英柏眉心微蹙,拍拍凌祺然的胳膊:「來,別坐著了,除了請安,不是還來請罪麼?」
他拉著凌祺然到御案前,撩起衣擺跪了下去。
誰知這一跪,就是大半個時辰。
凌燁從御書房過來的時候,已經巳正三刻了,一進門就見兩個人跪在地上,沈英柏還好,腰背還算挺直,他那小堂弟凌祺然這會兒幾乎已經是伏地而跪了。
這也難怪,小郡王從小沒吃過苦,他雖年少失怙,但畢竟是皇族子弟郡王之尊,又有堰鶴沈氏這個強大的母族在身後護持,沈家人疼他,平日裡萬事都擋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