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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在他胸肌上壓了?壓。
除了?他身上好聞的冷調木樨香,她能真切地感受到柔軟的胸肌正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繃緊。
確認了?,好歹面子裡子,都是男媽媽。
可惜這個男媽媽有自己?的嬸子。
裴拾音咬了?咬牙,傷心地給自己?立了?個flag——這是今晚最後一次罵這個不講武德的嬸嬸。
也不知道她是怕黑還是怕冷,她拼命往他身前擠,靠得離他太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剛剛沐浴過後的散發出的清香,像甜甜的新鮮荔枝泡在醇厚的牛乳裡,無端引動谷欠念。
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念頭?又再次洶湧而來。
月光漏窗而入,斜落在她光裸白皙的頸項。
睡衣前端鬆開的那粒釦子,讓她的領口在肩側微微往下拉,露出纖薄的肩骨。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曲,指腹開始發癢。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抬起?手,輕輕按一按她兩側直角肩凸起?的那塊小骨頭?。
柔軟、脆弱的小骨頭?。
很?稚嫩很?可愛的小東西。
窗外秋雨漸止。
朦朧的余光中?,他竟覺得裴拾音全身上下,無一不可愛。
然而意念初始,靈魂就像同時被兩個人截獲,分裂得齷齪又可笑。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無關緊要?,黑燈瞎火,目不能視,沒人會知道今晚在書房裡發生的一切。
除了?——
有些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
要?是被她輕易發現,就無法好好收場。
身體不著痕跡地退後一步,拉開敏感的差距。
裴拾音顯然是對他退後的小半米感到不滿。
她在他耳邊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咒罵什麼,尾音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卻聽得人心裡發癢。
他好不容易剋制地閉眼,嘆息。
「你胡說什麼,我們清者自清。」
裴拾音在黑暗裡無聲地翻了?個白眼。
清者自清,說來說去就是清者自清。
你剛剛抱我的那兩下,要?是把葉兆言提溜到跟前,他可能都覺得腦袋上的那頂綠帽,都能把他壓到土裡。
裴拾音想到那些似是而非的謠言,兩人現在等同於坐實?了?一小半。
她心裡恨恨,嘴上卻滿是惺惺作態的失落和懊悔,低聲哼唧,愁苦地嘆了?口氣:「可是我們否認不算,要?別人也這麼覺得才行呢。」
宋予白伸手按著她的肩,將她往外推的剎那,卻又被她不依不撓地抱住。
「不是說好清者自清嘛,我看不見,在叔叔身上找一下依靠都不行嗎?」
她理直氣壯,他被反將一軍,只能在黑暗中?抿著唇線不說話。
「小叔叔,剛剛起?來那一下我不小心踢到了?桌子腳,真的好疼的。」
聲音細細弱弱的,乾淨得不諳世事。
短暫幾秒的緘默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無奈低嘆。
「踢到了?哪裡?」
裴拾音被扶著坐回到沙發上,很?自然地就將微涼的腳趾踩在他的腿上。
「右腳,大腳趾。」
溫熱的掌心裹上柔軟的腳趾時,即便視野晦暗,他腦中?清晰浮現的,卻是那天餵她櫻桃時,她幼白如水洗葡萄一樣的腳趾,乾淨白皙的腳背上,淡色的經脈好似暖玉上的石紋。
適時將這種不合時宜的聯想驅逐出腦海。
他告訴自己?。
君子論心不論跡。
他書房裡都是實?木傢俱,踢到難免會疼,他的關心,也不過只是比例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