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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破損的嘴唇,嘴周圍的面板凹凸不平,疙疙瘩瘩的。李安民感到肩部劇痛,後背一片冰涼,葉衛軍用了幾乎能捏碎肩頭的力氣,像鋼爪一樣的指骨陷進肉裡,李安民臉色刷白,頭上馬上就冒出汗來,她驚恐地瞪著葉衛軍,他的雙眼藏在陰暗裡,透過布巾的縫隙只能看到兩道若隱若現的冷光,和那些灰老鼠很像,都透出一股兇殘。
李安民覺得這個男人和以前那個溫柔可靠的老大哥有所不同,他仍是葉衛軍,但是他有可能會傷人。李安民掙扎著想起身,葉衛軍不鬆手,用下半身壓住她腰以下的部位,張大嘴,對著她的脖子咬過去。
李安民認命的閉上眼睛,隔了一會兒,沒感覺到疼痛,她又睜開眼,發現葉衛軍咬住了他自己的左臂,這條手臂也是血肉夾著膿液的混合體,他毫不憐惜地咬住筋肉,牙齒深陷,滿嘴是血。
葉衛軍一邊咬著自己一邊抽氣,渾身輕顫,像在剋制某種衝動,血水從黑布巾的縫隙裡滴落,一滴一滴,全落在李安民的臉上。李安民心裡疼得厲害,忍不住“嗚嗚”哭起來,她哭著去拉扯黑頭巾,拆開來一看,布巾下的面孔與夢裡的爛面花子一樣,只是爛面花子的臉已經凝固起來,而葉衛軍的面部卻還皮肉拉呱地滲出紅紅黃黃的膿液,半張臉爛得不成人形,連眼球都凸在外面。
葉衛軍鬆開口,雙手抱頭,嘴裡發出“嘶嘶”的氣聲,顫抖著想要退開,李安民一把拽住葉衛軍的外套,拉開拉鍊,他的外套下沒穿衣服,身體比臉部潰爛的更嚴重,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瘡面肉色暗紅,流溢綠色汙水和粘液,腐爛深的地方,甚至脫去外肉,隱約可見白色脛骨,氣味臭不可聞。
李安民瘋了,她大聲尖叫,坐起身,縮著手往後退,葉衛軍像是被叫聲刺激到,一下子又撲在她身上,把她撲到在地,歪頭吸吮她臉上和頸子上的傷口,把吸出來的血全嚥下去,兩排堅硬的牙齒撮住她頸側的皮肉,像是想咬下去,但每次只是稍稍使力就鬆開了。
李安民很害怕這樣的葉衛軍,她不敢動,全身發顫,抖著聲音反覆問:“衛軍哥,你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葉衛軍發出低悶的喉音,又劇顫起來,全身強直性地痙攣,他加大了啃咬的力度,似乎想透過這種方法來緩解痛苦。李安民夾緊兩臂,始終縮著手,不敢去碰潰爛的身體,頸子被啃得發疼,輕一下重一下,他的神智好像不太清楚了,也許下一口就會咬破動脈。
李安民推他,扭動身體掙扎,可是她越掙扎,葉衛軍壓得就越緊,他眼泛紅光,用蠻力撕開李安民的衣服,羊毛衫和內衣在他手裡就像片薄紙。葉衛軍從她的頸子一直咬到肚臍下,每咬一口,就會留下兩排牙印,如果咬重了,牙印滲出血來,他就會湊上嘴用勁地吸吮出血處。
李安民冷得直髮抖,把叫疼的聲音憋在喉嚨裡,真實的疼痛感告訴她眼下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在做夢,她在害怕的同時又感到安心,是一種很微妙的矛盾心情。李安民不斷叫喚著葉衛軍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把手貼在他的胸口。
葉衛軍發出困獸般的咆哮,抱住身體滾到一旁,痛苦地翻滾,把頭往地上猛撞,李安民看得心急如焚,她知道葉衛軍正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減輕疼痛。
慌亂之間,李安民想起了葉衛軍曾說過唾液可以止疼,她沒別的辦法,跑過去抱住葉衛軍,趴上去,捧住他的臉,輕舔潰爛嚴重的部位,眼下、嘴唇一週、下頜,舔下了滿舌頭的肉泥,和著粘稠的血液,鹹鹹的,帶著濃重的氣味在舌面上蔓延開來。
李安民忍住胃裡的翻騰,她害怕這樣潰不成體的葉衛軍,更怕他會疼,李安民邊舔邊輕拍葉衛軍的背,語不成調地安撫:“沒事……沒事了,不疼了,舔舔就不疼……”
葉衛軍握緊拳頭按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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