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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你好，埃洛伊絲今天在嗎?&rdo;

&ldo;她在開工作會議，需要留言給她嗎?&rdo;

&ldo;你知道她什麼時候交班嗎?她告訴我的，但是我忘記了。&rdo;

&ldo;她上早上7點到下午3點的班。&rdo;

&ldo;太好了，非常感謝。&rdo;

我感覺帕梅拉已經準備好寫留言了，說不定已經在留言條上記下了時間。不等她開口詢問更多的情況，我就果斷掛了電話。

兩點半，出於謹慎，我把車停在聖特雷莎醫院對面的停車場，一路走到大廳。我問心臟科病房的位置，一位志願者送我來到必經的走廊，為我指明瞭方向。我捫心自問，我自己能做到這樣主動熱情嗎?應該不會。

到達心臟病科，我立刻看到一位從庫房出來的助理護士，雙手抱著乾淨的床單。我追上她，問她埃洛伊絲&iddot;坎特雷爾在哪裡。

&ldo;她在護士站。&rdo;

&ldo;她是矮個兒金髮嗎?&rdo;

助理護士表情誇張，語氣仍然耐心，&ldo;不是不是，埃洛伊絲1米82，是非洲裔。&rdo;

於是我輕鬆地從一堆白人護士裡找到了埃洛伊絲。我在等候區坐下，翻著一本4年前的女性雜誌，抬眼就能看到護士站。雜誌裡各種香草布丁的做法深深吸引了我。家庭料理這一行真是花樣百出，永無止境。

埃洛伊絲下班了。我等她先出門，然後跟著她出了大樓。路上有不少行人，她沒有發現我。等她轉彎上了德爾加多道，我追了上去。&ldo;埃洛伊絲，是你嗎?&rdo;

她轉過身，以為叫她的是熟人，所以半張著嘴，似乎準備說話。

&ldo;金西&iddot;米爾霍恩，&rdo;我說完，等待她的反應。

她面板黝黑，頭髮密密地編成很多條辮子，每根辮梢系一隻灰綠色的珠子，她淡褐色的虹膜配襯黝黑的膚色，十分驚艷。她的表情雖然算不上兇狠，但至少不那麼友好。

&ldo;幾個月前你打過電話給我，詢問rt，特倫斯的訊息。&rdo;

我略略停頓，希望她能想起來。&ldo;我以為你說的是阿蒂，想起來了嗎?但你說是蘭德爾&iddot;特倫斯&iddot;戴斯……所以是rt，&rdo;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比畫這兩個字母。她仍然沒反應，我便繼續說，&ldo;你找米爾霍恩先生，以為我是男人。&rdo;

她閉上了嘴，我知道她想起來了。

&ldo;我很好奇，你怎麼會有我的姓名和電話。&rdo;

她思忖著該如何開口，最後說：&ldo;在他的住院單上你是直系親屬。&rdo;

&ldo;你知道他10天前去世了嗎?&rdo;我問。

她絲毫不驚訝，&ldo;不奇怪，最後一次我看到他時，他情況很差。&rdo;

&ldo;我能問你一兩個問題嗎?&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你知道他參加了一項藥品實驗嗎?&rdo;

她考慮片刻，答道：&ldo;知道。&rdo;

&ldo;你認識專案負責醫生嗎?&rdo;

&ldo;認識，裡德醫生。&rdo;

&ldo;特倫斯住在心臟科的時候，他去過病房嗎?&rdo;

&ldo;來探望過一次，你為什麼問這些?&rdo;

&ldo;有人告訴我特倫斯不經醫生允許就離開了心臟病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