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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被酒一澆,便漸漸地壓制不住了。
雖然還沒有發洩出來,可是他以斗量酒,豪飲驚人。
他是借酒澆愁,豈料那愁卻更愁。
何況,他還有不醉不登樓之語。
於是,“神州四奇”個個醺然,獨孤承更醉得厲害。
最後一杯飲盡他擲杯帶淚狂笑,然後放聲痛哭,壓制了半天的胸中鬱結,一古腦兒地發洩出來。
這一哭,哭得滿座酒興了無,好不傷感。
看看,也該是散席的時候了,皇甫敬醉態可掬,揮手傳令,要趙振秋趙小秋父子摻扶獨孤承回樓。
獨孤承他說還要喝,只可惜舌頭都大了,連話都說不清,而且自己也作不了自己的主。
當著“神州四奇”,小一輩的自不敢太以放肆,席間,也唯有小一輩的還清醒著,在趙振秋父子的摻扶下,獨孤承胸前溼了一片,帶著酒也帶著淚,搖搖幌幌地離了座。
適時,書生也開了口,他玉面通紅,醉眼惺忪地叫小明跟著去照顧一下,然後嘴唇微動,不知他又喃喃些什麼?
小明神情一震,抬眼深注,應聲站起,搶前一步,幫趙小秋扶上一把,而且,趁勢在獨孤承跟趙小秋腰裡,撞了一下,撞一下,難免,也太平常,再加上小明在他二叔那學來那一套青出於藍的空空妙手,那一撞,不但瞞過了趙小秋,而且也瞞過了獨孤承。
就這麼三個摻扶一個的走了。
獨孤承一走,書生也在君玄清的摻扶下回了房。
皇甫敬、算卦的、老駝子,卻只有自己步履蹌踉地搖幌著,各自顧各自的也起來走了。
一桌酒宴,就這麼散了,所剩下的,是杯斜壺倒,牙箸縱橫,殘餘剩菜,—片狼藉……。
夜,初更!
“三義鏢局”的偌大一座庭院中,今夜更靜,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除了那偶而劃破夜空的一兩聲梆柝,及來自樹間的晚風輕拂。
除了前院外,整個的“三義鏢局”中,也不見一點燈光。
驀地裡,一條瘦小的黑影不知起自庭院何處,卻輕如淡煙,疾如鷹隼一般,飛投書生那黯黑一片的臥房中。
沒一會兒,那條瘦小黑影又疾射出屋,飛閃不見。
神不知,鬼不覺,好快的身法。
時間輕輕地溜溜了過去。
轉瞬間已是三更。
三更甫屆,一條白光起自書生房中,如長虹劃空,飛射茫茫夜空,一閃不見,不知所蹤。
剎那之後,在庭院東角那一片疏林之前,卻站著兩個人影,一白,一黑,面對面的站立著。
隨即,夜色裡響起了低低話聲。
只聽白影說道:“姑娘來了?”
竟是書生。
隨見黑影點了點頭:“四先生召喚,晚輩焉敢不來?”
是昨夜那黑影,那位姑娘。
又聽書生說道:“他們都睡了?”
黑影道:“都睡了,只少鏢頭房中還有燈光。”
書生笑了:“他是睡不著,換我我也難以成眠。”
黑影話聲,帶著點驚:“四先先說得不錯,能蒙獨孤先生垂青,收入門下,傳以衣缽,換晚輩,晚輩也會興奮得睡不著。”
書生又笑了:“姑娘好會說話,我不是指這。”
黑影道:“那麼四先生是指……”
書生道:“心裡有事,愁得他難以安眠。”
黑影道:“四先生,他心裡有什麼事,又愁什麼?”
書生笑道:“姑娘明知,何必故問?”
黑影沉默了一下,笑道:“四先生也會說笑話,在四先生面前,晚輩那敢裝糊塗?”
書生道:“這麼說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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