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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閒來無事,便閒話起來。小海子瞧了一眼身邊的小安子,道:“前兒你那酒哪來的?”
小安子一臉得意,也不回他,只問道:“那酒味道怎樣?”小海子道:“還用問,味道真是不賴。”嚥了口唾沫,又道:“問你呢,這樣的好酒,哪弄來的?”
小安子一笑,道:“哪弄來的,能告訴你嗎?有酒你就喝,甭管那麼多。”
小海子哼他一聲,道:“你就在這故弄玄虛吧。”小安子白他一眼,道:“故弄玄虛?什麼時候說話也學得文縐縐的哩?”
此時便聽有暖閣內傳人更衣,兩人不再言語,直等靜雲與魚吉爾進了暖閣,小海子才道:“那天魚吉爾穿了和雲常在一樣的褂子,還隨著萬歲爺在絳雪軒沒出來,咋就沒了下文?”
小安子向來機靈,瞧了瞧左右並未有人注意,才道:“想攀龍附鳳的人多了去了,可惜沒那福氣。”
小海子一笑:“現在整個乾清宮可都知道了,看她還有啥臉面。”
小安子眼瞧著暖閣的殿門,說:“你說沒臉面,人家可還活的好好的。”
“我瞧她不會善罷甘休,說不上那天還……”小海子話還沒說完,卻別小安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抬頭一看,竟是靜雲與魚吉爾出了殿門,忙止住了話,眼睛轉了一圈,瞧著地上的青磚。
魚吉爾自那夜絳雪軒回來之後,便覺宮中眾人眼神不對,懊惱自己捉雞不成反失把米,招人笑話。隨靜雲從暖閣出來,抬眼見小安子二人正在低聲嘀咕著,自己一到近前,小安子卻碰了小海子一下,二人便不在說了。魚吉爾料他二人是在背後議論自己,只覺羞愧難當,不免漲紅了臉。因羞生妒,怎樣也想不通為何墨婉能得聖寵,自己卻落得別人笑柄,魚吉爾恨恨咬牙,既然如此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豁出去了。
可巧這日靜雲染病,告了假在耳房休息,皇帝歇了午覺起來便傳人更衣,魚吉爾只得另領宮女為皇帝更衣,皇帝本未注意換人,只又瞧見魚吉爾穿了那件碧色長褂,便問:“你這袍子是自己做的?”
魚吉爾略一猶豫,道:“回萬歲爺,這袍子是奴才自己做的,只是料子是那年雲常在送與奴才的。”
皇帝這才回想起來,魚吉兒與墨婉曾同在鹹福宮應值。又問:“你與雲常在本就交好?”
魚吉爾道:“回皇上,奴才與雲常在一直交好。”
皇帝點頭不再言語。
魚吉爾更衣畢,退出殿去。
他看著那碧色的身影漸行漸遠,忽然明瞭,墨婉為何總是麻煩纏身,觸禁火令,病不能醫,南苑招蛇,甚至是這次小產,還有皇瑪嬤對她的不滿,皆是因為自己的寵愛。自己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儼然已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皇帝微翹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轉頭對李德全道:“傳敬事房的人來。”
這些日子,察哈爾部雖大勢已去,可南邊戰事依舊緊張,加之皇后賓天不久,皇帝已連數日叫去,沒想今日卻叫人傳敬事房的人來,李德全忙躬身應“是。”
片刻,謝長林便託著銀盤入內,皇帝眼睛一掃,伸手將盤上的綠頭牌翻轉過來。
皇帝數日未曾翻牌子,謝長林暗暗猜想今日會是誰,托盤出了殿門,便有敬事房的小太監上前接過銀盤,謝長林著眼一瞧,亦是一愣,小太監伸手將牌子翻轉過來,也仰臉瞧著謝長林,道:“師傅,這個儲秀宮的答應可以頭一回翻牌子。”
謝長林也是不解,只道:“這麼些廢話!還不到圍房報喜去。”如今中宮沒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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