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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還隨著進了絳雪軒,不過到底是個沒福的,這事兒便也沒了下文,這不明擺著惑主嗎?”
墨婉確是不知此事,聽她這樣一說倒是一愣。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擺手道:“你們都忙去吧,我只靜一靜。”眾人便退出殿去。
她卻依舊想:無論她是怎樣一個人,做了什麼,一旦逝去,留下的便只有悲切。
偌大的寢殿裡便只剩下她一人。因皇帝近日常留宿景陽宮,那紫檀雕花的大床上,湖色散花的軟簾半遮著明黃的錦被,龍紋束腰的條桌上還扣放著昨夜他未看完的書,嵌癭的扶手椅上搭著明黃的金線絛繩……
一切都烙上了他的印跡。
越是如此,越叫她不安起來,就像那綠過了頭的桂葉,不知哪陣風過,就會被吹落了。
紅珍未過晌午,便辭了墨婉,往儲秀宮去了。梨香問了才知其中緣故,說:“走了也好,只她此去還不知是福是禍。”墨婉道:“我只看顧咱們幾人還看顧不過來,至於紅珍本不與咱一心,是福禍便隨她造化。”
墨婉午覺歇的並不好,只斜歪在大床上,抱著錦被,昏昏沉沉,亦不知是睡了還是沒睡。
景陽宮正殿三間,東面一間做了寢宮,另有兩間,墨婉前幾日便叫人將西面一間拾掇出來,擺了書架,案几,椅子等物,全做書房。瑾玉從東屋出來,見梨香正與趙奇定德灑掃書房,便也上去幫忙,道:“一會許萬歲爺就來了,拾掇出來今日便能用。”梨香應了一聲,又問:“主子醒了?”瑾玉回頭看了看東屋,道:“還沒。”
正說著,便聽見宮門前有腳步聲,那是抬肩輿的太監的步子,輕快又急促。到門前,卻未擊掌。皇帝到景陽宮向來如此。景陽宮中的人,初接駕時還有些慌張,日子多了,便也道尋常。更何況皇帝對景陽宮的人素來寬和許多。
眾人皆行了接駕的禮,也不用李德全使眼色,便都退了下去。
皇帝進了寢殿,墨婉已經醒了,卻依舊抱著錦被靠在床上。皇帝到了床邊,雙手支著床沿,探身瞧她,因離得極近,見得她一雙明眸中映出自己的影子,笑著說:“你在想什麼呢?”墨婉似是回了神,長長吐了口氣,說:“沒什麼,不過是瞎想呢。”
皇帝頓了頓,坐在床邊,將她摟在懷裡,說:“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多愁善感?”又唔了一聲,道:“我叫佟佳氏把紅珍差到儲秀宮去了,你若覺得人不夠用,我再選穩妥的送來。”他邊說邊端詳著墨婉的神色,見她搖頭道:“不用,我明白是你用心,我這裡也並不卻人,人多了反倒不清淨。”
皇帝見她並不是為此事煩惱,便笑道:“你這性子,多半是在宮裡圈得不快活了。”又說,“如今南邊仗也叫人痛快了,待忙過了這陣子,朕就帶你去湯泉,一路上騎馬狩獵,鬆快鬆快。”
墨婉將頭依偎在他肩膀上,只嗯了一聲。皇帝便覺不對,問道:“你怎麼了?”墨婉看著窗邊案子上擺著的一對青玉螭龍觚,那觚上的蛟龍栩栩如生,陽光映在上面,分外通透,碧沉沉的好似一汪湖水,上好的玉料,精細至極的雕工,那是皇帝前日所贈,在她的屋子裡,這樣貴重的物件是一日比一日更多了。
皇帝見她不語,復問道:“怎麼了?”墨婉卻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魚吉爾沒了?”皇帝一愣,料是她與魚吉爾同年入宮,又曾同侍一主,必有情分,便如實道:“她犯了規矩,理應受罰,佟佳氏念她年紀尚輕,雖做此忤逆之事,卻並未累及她的家人,也算是網開一面。”
墨婉卻道:“我不信,她為什麼要害清雁?沒有道理。”
佟貴妃早已將魚吉爾穿袍惑主之事報了皇帝,又將那魚吉爾所招供紅丸一事的手印交與他,只說魚吉爾心生妒恨,以至喪失心智。皇帝本欲再查,卻被太皇太后攔下:“你想查出什麼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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