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鬼(第1/4 頁)
再無人有疑惑。
我將那黃符收回衣兜,拍著鄢舒文的肩膀,後者身子僵硬,似乎仍迴盪在之前雷鳴般的震驚中。
“在下自保還是有餘。”我看向那老頭,後者心中,那份揮之不去的惡意被壓制住了,轉而有了一些警惕。
這都嚇不到你嗎?看樣子,你還藏著有後手吶。那老頭的一切心思在我眼中都澄如明鏡般,只差不能把他內心所想都呈現出來。
而有了我小露一手,其餘人都看向了巴衛,在他們看來,這個身高九尺,且一直都冷著張臉的漢子,是比我還要神秘且可怕的存在。
見眾人都望向自己,巴衛先是看了下我,見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斟酌著開口道“我不會法術。”
老頭呵呵笑了出聲,臉上卻是皮笑肉不笑,“能自保就行。”我聽著這話倒不像是什麼好的語氣。
並不在意老頭的敵意,於是,在重新計劃中,我的雷法也成了其中一環,作為應急方案中,一旦事情出現不可預料的逆轉,只能被迫放棄屍花選擇先擊殺目標。
看著他們商量一會兒是將人引出來還是直接來個出其不意,我在想,是一下給對面劈死還是留著逗一逗那老頭。
巴衛並不參與討論,當然經過我的事情後也沒誰會真的小瞧他。
於是,我們兩個就像遊離於組織計劃之外的閒散人員,一個發呆,另一個也在發呆。
風雨欲來。
在穿行於林間,不遠處的水聲清澈入耳。
“過了前面那個斜坡就是了。”道士出聲提醒。除了我和巴衛,其餘人大多都帶著些許緊張。
鄢舒文大概很是與人鬥法,我觀察到他的心跳聲已經比正常狀態下還要超出不少,這樣下去,可能剛一開戰,他就會因為過度緊張而出現意外。
於是,我來到他身邊,輕聲說“待會兒你離巴衛近一些。”
鄢舒文的氣息並未紊亂,他瞄了眼我,只是點了下頭,我感覺到他的狀況有所好轉。
而那邊,老頭已經率先走至面前的空地上。河邊猶插著一些令旗,似乎是有人在這兒布過陣法。地面上也有些打鬥的痕跡,周圍河岸旁,有些草木黑漆漆的蔫巴下去,似被什麼給刺激到了。
道士指著一處被樹蔭遮蔽的地方,道“就是那兒。”
雜草叢生間,樹枝藤蔓交錯在一起,但隱約看見有個被扒開的豁口,而後面則是滾落一地的碎石以及諾大一個黑漆漆的洞窟。
於我的眼眸裡,無數紛飛的嘈雜光熒光於四周慢慢開始遮蔽,那些代表著氣流的虛白色的風,乾燥的淡藍冷氣從山洞深處慢慢流淌向外。
最終,我看見一朵熒綠色的光點浮現,而隨著那光,無數慘綠的細小灰點密密麻麻組成了一個怪物的形狀,而在那怪物的不遠處,一處密閉的空間內,還有一個跳動著的生命,在艱難存活。
“按照計劃,先將那怪物引至洞口,我們離它遠些,不要輕易靠近。”老頭說著,手裡提著的一把銅錢古劍,劍端上,紅色的絲線像沾了血一樣,粘稠著糊在一起。
道士則一臉緊張,他說“還是拉出來吧,萬一將它激怒我怕會對我師傅不利。”
顯然,在不清楚狀況前,無論怎樣做決定都是會有各種意外的可能。
“先嚐試如何壓制住它,屍花質地脆弱,不到萬不得已,儘量不要用特別強硬的手段。”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防止情況還在控制範圍內就損失掉最有價值的事物。
對於這二位在執行上的分歧,鄢舒文只揉了揉額角,他將藏在衣服裡的那枚吊墜放在了外面。吊墜是一枚牙黃色的月牙,上面似乎刻有文字。
“我有困敵的符籙,需要一定的時間準備。”他從懷裡抽出兩張黃符,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