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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慢慢地向前走,只要易煜那邊沒有新情況或者新要求時,兩人之間和諧得像有了多年默契的朋友一般。
既不互相打探對方的工作,也從沒想著打入對方的朋友圈。他們像真的都忘記了互相之間的鴻溝一般,一邊按部就班過著屬於自己的那部分生活,一邊在回到程柳的屋子裡時,忘情地做愛,熱吻,坐在一起吃晚飯,早飯,甚至會將內衣褲混在一個盆裡清洗。
而對互相之間這種固定的關係到底算是床伴還是其他什麼,兩人都絕口不提一個字。
但當獨處來臨時,程柳總是會不住地懷疑,對這樣的生活和這樣的自己產生懷疑。沒有獵艷,沒有瘋癲,沒有禁忌,沒有背德,沒有不待見。
只有規律和平靜,以及一轉身就將自己咖啡偷換成溫開水的那人。
這樣的生活簡直就像一杯白水!而他,自從那人告知他,他永遠不可能是一杯白水後,他就再也沒辦法接受白水一樣空洞無趣的人生。
&ldo;同性戀讓我噁心,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跟你是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我是一杯水,而你的存在只能給我帶來汙點和渾濁!&rdo;那個他從開竅就一門心思惦念著的男人如是跟他說。
原來,他們本質上就是不相容的。這個男人自詡為水,而他的性向決定了他不可能活得像一杯水。
這真是個好笑的論調,當時的程柳為這個論調笑出了淚。可笑完之後,他的人生還是就此轉了向,並自此厭惡上了水的人生,也厭惡上各種人生論調。
而今天,他居然用水來形容自己這段日子的生活,他想,自己大概是這段時間做間諜做得有點瘋魔了,也許可以找個機會出去放鬆一下。
當晚,程柳鬼使神差地找了個絕佳的藉口打發了要去自己家的林淼,然後將自己捯飭的人模狗樣,直接奔著本市最惹火的gay吧去了。
霓虹晃蕩,燈紅酒綠,樂聲震耳,耳鬢廝磨,肉慾互動,一切的一切都曾是程柳迷戀了多年的事物,但僅隔短短半年時間,這一切居然讓他提不起勁來。
這真荒謬。程柳坐在吧檯前,一邊強提著勁兒和他身旁的一個小零調笑,一邊忍不住猜想,被自己給拒了的那個傻子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
不過他還真想不通不在自己身邊的林淼會幹些什麼,時刻貼身保護易煜?應該吧,這是他的&ldo;工作&rdo;不是嗎?
但晚上&ldo;下班&rdo;後呢?如果不去自己那裡,林淼會去哪,做些什麼呢?
這麼一想,程柳才發現,他們其實就是典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們熟知對方身體的每一處敏感區域,卻毫不瞭解對方的其他。
程柳愣愣地坐在位子上想了半天無果不說,還把身旁的小零給得罪了,&ldo;你要不想玩就直說,這麼幹吊著有意思嗎?&rdo;
很符合他往日審美的小零端著酒杯搖曳生姿地站了起來,挪了位,顯然不準備再跟他調情下去了。
酒保遞給他一杯冰火兩重天,調侃:&ldo;萬人斬也有碰壁的時候?是不是這半年在哪玩得太兇了,重型武器掉檔了?&rdo;
程柳勉強扯了扯嘴角,端起很符合他此時心境的酒,一仰而盡,&ldo;走了,沒勁兒!&rdo;
&ldo;別呀,難得你今天趕上咱們場裡的新把戲了,玩玩再走。&rdo;酒保挽留。
&ldo;什麼新把戲?&rdo;程柳問。
&ldo;總之一定是你喜歡的。&rdo;酒保神神秘秘地湊近他耳邊道,&ldo;……有十來個呢,都是你喜歡的菜……&rdo;
喜歡的菜!酒保這麼一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