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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這話沒錯。

就拿曲羿陽來說吧，當初公開出櫃的時候是他的巔峰時期，華語樂壇金字塔的頂峰，沒有人會因為這個冒險去招惹他，但他仍舊掉了很多的粉絲，所以現在也開始漸轉幕後了。

「但是！」牛牛變換了語氣，「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是否公開自己的性取向，無論是公眾人物還是普通人，不管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我永遠尊重你支援你。」

高成羽心裡一暖，「謝謝你。」要是所有人都這麼想該多好。

拍完廣告已經下午，他還記得楊然的約，便給莊洺發了條訊息道：晚上不回去吃了，可能會很晚結束。

他讓牛牛在島雅咖啡附近等他，自己隻身去赴約。

楊然不知道到了多久，反正他一進去就能精確地找到那頭金晃晃的頭髮，而且，整個餐廳，除了侍者和楊然，一個客人都沒有。

「怎麼選這個地方？連個人都沒有，怪荒涼的。」

楊然禮貌微笑，「我包下來了。」

高成羽一口水差點沒嗆出來，「你真是嫌錢多，不知道怎麼花可以給我。」

「當然可以。」

「咳——我開玩笑。」

這時楊然招呼過來侍者，準備上菜，高成羽說：「不用麻煩，直接談正事兒。」

「在我這，吃飯就是正事兒。」

「在我這不是，你直接說條件，我看你也不是缺錢的，你說要求吧。」

「別急，邊吃邊說。」說著，侍者已經開始上菜了。

這是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廳，菜品沒話說，但高成羽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他咬了咬牙，還是按住了自己的躁動。然而看著楊然面帶微笑，優雅地切著牛排，高成羽狂暴的心按不住一點。

「說不說？」他有些不耐煩。

楊然感受到了面前這個小兔子好像急到快要咬人了，才緩緩說道：「你父親高澤的新電影已經定了李松可為女主，你覺得會是誰呢？」

高成羽眉頭微蹙，他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李松可竟然知道他和他爸的關係。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跟李松可認識？」

楊然輕輕挑眉，一臉玩味道：「說起來咱倆今天的會面應該叫做『前任和現任』的會晤。」

「你是說……你是他男朋友？」

他頭一歪，表示預設。

「呵，」高成羽倒是笑了兩聲，「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還追求我來著？洋人玩的就是花啊，佩服。」

「no，如果你現在答應我，我會立馬把她踹了，我不花心。」

高成羽心裡翻了八百個白眼，「不好意思，我也不花心，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吧，趕緊說條件。」他簡直一分鐘都不想跟這個人待下去了。

「也沒什麼條件，我最想要的條件就是你能跟我在一起，不過我覺得你不會同意。」

「既然你這麼清楚，就別廢話了。」

「你不覺得現在挺好的嗎？你靠著李松可的知名度刷曝光，她靠著你爸拿角色，怎麼說都是兩全其美。」

高成羽震驚，「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你怎麼忍受得了她故意跟我炒緋聞？」

楊然莞爾，「我說了，我更喜歡你。」

有病……

「別扯沒用的，把影片給我。」

「怎麼？莊老闆生氣了？讓你這麼急著拿影片。」

高成羽額間暴起青筋。他甚至不知道面前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對面卻能將他的底細摸得這麼清。面對楊然，他不由得生出幾分畏懼來。

「哎，別慌。」楊然依然保持著那虛偽的紳士笑容，「你們沒有辦法光明正大，何不利用一下這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