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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裝淡定地簽了帳單、刷卡走人。
轉身,與身後等候的ken打了個對眼。對方正以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她,倒說不上有惡意,只是充滿愕然。
ken的旁邊是四個28寸大箱子,其中有三個是她離家後新買的,價格不菲。而箱子裡大多是新添置的行頭,價格同樣不菲。
幸好酒店的服務周到,幫他們把所有箱子都送到了大堂門口,然後搬上了車。兩個扔後備箱,兩個放車後排。
蘇瀝華原本坐在後排等他們,司徒葭瀾怕箱子移動起來妨礙到他,便主動說讓他換到副駕駛位。
蘇瀝華道:「不用了。」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也猜不出他心底有沒有嫌行李礙事的意思,又不敢多說,只得快速上車。
回到蘇瀝華租住的湖畔小屋後,ken把司徒葭瀾的行李一件件搬下車。司徒葭瀾倒也沒推讓,只是待他搬出行李後謝過,然後自己拖了其中一個箱子進屋。蘇瀝華眉頭微微一皺,也隨手去拖一個箱子,卻被ken惶恐地阻止了:「先生,等我一會來拿。」
「沒關係。」蘇瀝華淡淡地道。
司徒葭瀾隱隱覺得自己的做法和心態不大對。她驀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今後是他的僱主。而自己,已經不再是富貴之家的女主人了。她顯然還沒有從身份的轉換中適應過來。
這一意識在短暫的一瞬間內令她有些頹然,而她選擇讓自己銘記這一刻的苦澀,她需要刻意地提醒自己學會迅速進入自己的如今的角色。於是她搶在ken之前拉住蘇瀝華拖動的箱子拉桿,道:「我自己來。」
蘇瀝華鬆了手,點點頭:「好。」
司徒葭瀾咬咬牙,又追前一步,攔在了ken的跟前雙手合十道:「你好,我剛剛聽先生叫你ken是嗎?ken哥,我叫『瀾』,是先生剛剛請的園丁。箱子我自己放到房間裡就好。——我……我今晚的房間在哪兒?」她的聲音裡有些哽咽,這些天來所經歷的種種打擊,從遭遇背叛、失去婚姻到沒有方向的漂泊無依感,統統湧上心頭。
ken給她回了禮,指給她客房的方向,只是眼中的疑惑比在酒店時更深了。
她拖著兩個箱子朝客房走。
「ken,「蘇瀝華小聲道,「去幫幫她。」
ken自然遵從。只是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先生,這位真的是您請的園丁嗎?」
蘇瀝華也跟在後頭:「沒錯。」
「可是,她完全不像啊。」
ken雖然只是僕從,但也見過不少市面,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會看出來,這位『瀾』小姐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不像是園丁。更何況這幾大箱行李,都不用開啟看裡面的物事,就箱子本身而言就是奢侈品。
「ken,」蘇瀝華在踏進客房前對ken說道,「她做園丁只是暫時的,你就當她是體驗人生好了。不過,在家裡你也不需要特別對待她,你們就好好相處就行了。你先下去收拾下明天回沁美的行李吧。」
司徒葭瀾轉身見蘇瀝華和另外兩件行李出現在房門口,微紅的眼睛裡流露出幾絲不安。
「我說過,我自己來。」她怕自己情緒低落時口吻也多少有些不好,又補救了一句,「還是謝謝你了。」
「還不習慣?」他走進來,坐到一張沙發椅上。
「什麼?」
「現在的……」他似乎在斟酌用詞,「處境。」
她有些許警覺:「為什麼會給您這樣的感覺?您知道什麼嗎?」
「不,事實上你什麼也沒告訴我,不是嗎?我只是感覺你不太快樂。」
快樂?——她苦笑,一個為了愛人遠嫁他國,最終慘遭背叛的女人憑藉什麼而樂呢?
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