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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了母親語中的濃濃疼愛,少女仰首,淚眸希冀生光,“娘答應了是不是?娘答應月兒不死了?”
“娘答應月兒,一定會把病養好。”
小小少女當即破啼為笑,“娘真好,月兒愛娘!”
“月兒,你要娘如何沒有你?”美婦人展開纖臂,將愛女小軀抱在胸前。“娘答應了月兒,月兒也要答應娘一件事呢?”
“什麼事?”滿足依偎,滿足嬌問。
“月兒要答應娘,就算有一天……娘說的是‘縱算’。縱算有一天娘不在了,只剩下月兒一個人,月兒還要要活著。”
“可是……”
“答應娘。”
嫣紅小嘴噘起,“沒有娘,很苦,很難,走不下去,怎麼辦?”
“那麼,月兒一定要找到一個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不管這個理由是什麼,只要能讓月兒活下去,月兒就要抓住它。你要記住,你是孃的命,娘不在了,你也要替娘活下去。
”
“沒有快樂,也要活著麼?”
“惟有活著,才有找到快樂的可能,才有任何可能。”
“即使,活不下去?”
“能活著的時候,便要活著。”
“……唔。”
“你要明明白白的答應娘。”
“……月兒答應娘,要活著,能夠活著的時候,絕對要活著。”
“好月兒……”美婦人和淚綻笑。她在這一刻並不知道,她這些話,在女兒的人生中,如何一次又一次使心如死灰的女兒拋卻死念,如何一次又一次救回女兒。
惟有活著,才有任何可能。
蝕一
南院大王所說,一個月內要黑虎王顯現原形的話,雖不免有幾分意氣當頭的衝動,但一個月內,他的確擊得黑虎王連敗兩場,返回了赤色國。
羲國境內暫獲安寧。
他也知此時該趁勝追殲,一鼓作氣,但是……他沒有。
平生首次,他讓情緒主宰,做了一件以為自己絕不可能做的事——放下了一場關乎國運的大戰,親赴異國,去追一個女人,僅僅是一個女人。
僅僅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卻在他盛了天下盛了疆場的心中,佔踞了他為女人留出的所有空間。在那裡,她成了全部。
這個女人,原本生死不明,他難捨掛念,未棄尋找,深信總有一日會再將她如仙般姿影攬入胸懷。但,有一日,他從一封攔截的信中,獲悉最不堪之訊。
他需要一個印證,所以,他到天曆朝。
他不明白啊,這個女人如何就能把他蠱惑得如何之深?身處天曆都城,廣街長巷間,交口談論得盡是天曆朝近時改天換地的驚變,他心中竟不能因之而喜兒動。直到,聽到了樊隱嶽的名字也出現在這場驚變之中。
樊隱嶽?柳夕月?他聽得並不盡明白,或者,是不願明白。若非巧遇珂蓮,他一時竟忘記該如何定奪去處。
樊隱嶽不是他所以為的樊慕月,此驚尚可。
樊隱嶽是柳夕月,是那個曾差點嫁他為側妃的萬樂公主,可謂石破天驚。
巨大的驚愕之後,是怒意。而這怒意,在確證柳夕月與關峙之間當真有男女牽聯之後,欺騙、背叛的雙重不堪,令怒意沸騰到極致。
一個呼風喚雨的男人,一旦真正怒了,會做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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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隱嶽醒時,處於一輛行走中的車上。
她憶及自己正行走在人聲鼎沸的街上,後頸突遭重擊,眼前驟黑,陷入無知無覺……光天化日,被人擄劫了麼?
會是誰?
蘇家領頭人劉持悌如今僅剩不到半條命,應是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