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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熟,就是有幾場對手戲而已,就感覺她比較認真安靜吧,和她說話挺有距離感的,而且,沈宴動不動來劇組,我哪敢和阮知微說太多話。」
「我感覺可能是真的,不然你說她憑什麼能讓沈宴這麼對她死心塌地,沈宴那種男人什麼女人沒見過,居然就對她這麼好,說她沒手段我都不信。還有蘇御,他就是靠炒c火起來的,竟然在c炒得最熱的時候和阮知微告白,蘇御要是沒瘋,那就是阮知微太厲害,你說,她不是床上功夫很好?」
男人間的討論逐漸變得下流,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下:「嘿,這還用說麼。你看她那個顏值,還有雪一樣的肌膚,就算在床上是木頭美人也能讓人瘋狂吧?」
「可惜人家瞧不上我,不然我也想試試。」
……
他們的討論逐漸遠去,而阮知微已經保持著低頭洗手的姿勢保持了很久。
水龍頭裡水嘩嘩地流著,冬天溫度低,水也很涼,水流一遍遍衝過她白皙的手指,涼水將她的手指沖紅,漸漸地沒了知覺。
許久之後,阮知微深吸了口氣,把水龍頭關嚴。
她和劇組裡的男演員們都不是很熟,所以也不清楚這兩個人具體是誰,估計只是在劇組裡打過照面的演員。
在離她這麼近的位置,尚且有人這麼討論她,阮知微猜也可以猜到,網上的輿論又是什麼樣的。
她有聽沈宴的話,沒有上網看那些黑料,但是輿論無孔不入,她就算堵住耳朵,還是能聽到些許聲音,阮知微前天上網搜尋資料的時候,新聞資訊還跳出來一個彈框:【阮知微靠手段傍上富家公子】……
諸如此類。
當時她沒什麼表情地把彈框關閉了。
阮知微在這個瞬間,突然覺得,當演員挺累的。
演員不止是演戲那麼簡單,這些黑料和惡意真的很容易摧毀一個人,她有點明白為什麼娛樂圈的一些流量明星那麼輕易地抑鬱自殺了。
她看了鏡子的自己,女人的容貌清純無辜,鹿眼清透,似乎天生就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這就是那些人攻擊她的點。
可是這樣的長相,也不是她的問題。什麼時候容貌也變成了錯誤。
阮知微直視著鏡中的自己,將嘴角儘可能地向上揚了揚,露出一個類似於笑的表情,只是她鹿眼中的情緒還是掩蓋不住。
她告訴自己,沒什麼的,哪個演員沒被黑過,這很正常。
等阮知微走出洗漱間之後,她又彷彿無事發生一樣繼續演戲,似乎沒有在廁所聽見那些不堪的言論。
等阮知微的最後一場戲結束,已經傍晚了。她這場戲狀態不太好,被ng了兩次才過,但好歹是過了。
外面依舊在下雪。
近日來持續暴風雪,門外隆隆的風聲幾乎要把門貫穿,風雪交加,道路阻礙,從室內望出去,天空都是一片濛濛的灰黑色。
阮知微收拾東西收拾得很慢,儘可能地拖著時間,而等她都收拾好東西了,沈宴卻還沒出現,這是他近些天裡第一次失約。
沈宴沒有來接她收工。
阮知微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她什麼也沒說,也沒給沈宴打電話,她想,沈宴不在沒關係,至少還有張雯雯在房車裡等她。
她輕垂下了頭,手上還拿著一些衣服和袋子,一個人靜默而孤單地往房車的方向走,。
而等她走出片場的大門之後,無意間往外面一瞥,卻一眼就看到了風雪中正往這個方向走來的沈宴——
沈宴似乎剛剛才到,雪下得太大,他舉步維艱,他的車停在不遠處,燈光還在閃著,在雪中帶來一抹亮色。
他眉峰比較鋒利,眉峰的尾端染了冰霜,黑髮被雪覆蓋,沈宴的黑睫上都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