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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母親經常對他說的話。
「柯家的血脈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褻瀆。」
——這則是他父親經常對他說的一句話。
柯凌峰無法反抗他父母,所以只能委屈一下夏昭了。
夏昭應該不會介意的,柯凌峰想,不過一個稱謂罷了,而且他也是迫不得已,夏昭得理解他。
果然,柯母聽後滿意了幾分,而當她轉頭重新看向夏昭時,眼中不由得帶來幾分輕蔑,裝純這種把戲,她見識多了。
空調裡的冷風安靜的吹遍整個大廳,也吹得夏昭一個激靈,終於讓他從那句「他是我床伴」中醒過來。
汗冷了,身上突然湧起一陣涼意。
夏昭看了眼柯凌峰,對方正在若無其事地吃著牛排,看都沒看他一眼,他又看了下柯父柯母,一個眼神中滿是鄙夷,一個則直接不把他放在眼裡,兀自翻著選單。
夏昭無聲冷笑。
特麼的!誰說生活不是一盆狗血?他的心上人居然稱呼他為「床伴」?!
夏昭長這麼大都沒被這麼侮辱過,更讓人生氣的是,侮辱他的人還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
夏昭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那位司機,更加覺得臉啪啪的疼。明明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向一位陌生人說他找到的是一塊寶,結果到最後,丫的居然是鳥蛋!
當時有多驕傲與甜蜜,如今這侮辱的刀就扎得有多深。這一瞬間,夏昭是恨不得抄起刀叉,端起紅酒和這群人同歸於盡,但還沒動手就放棄了。畢竟,被狗血溺死這種死法,太低階了。夏昭覺得不適合自己,他應該更淡定一點,更理智一點,更驕傲一點,然後狠狠的打這一家人的臉。
夏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蓬勃的怒氣冷靜一點。
於是,在柯母一臉「這小女表砸可真廉價」的神情中,夏昭面若淡定的喝了口紅酒,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但是,在其他人心裡,卻是各有各的想法——柯凌峰為夏昭的懂事感到非常高興,並且已經決定十月一帶夏昭出國玩;柯母則更加的不屑和鄙夷,在他心裡,夏昭已經被打上了「拜金,虛榮」的標籤。不過,看在柯凌峰的面子上,柯母並沒有對此多表示什麼。她總是這麼慈祥,她這般想著。
過了會兒後,柯父終於選好了想吃的東西,他隨手點了幾下,然後又隨手扔給柯母。柯母帶著笑容接過來,又一臉冷漠的將選單扔給夏昭,一副像是對待下人的樣子。
夏昭沉默的看了會兒面前的選單,隨後在柯母不耐煩的敲桌催促中,將那選單扔到了柯凌峰面前,柯凌峰正好低著頭,沒有注意到,於是那選單便直接打在了他頭頂上,落到他最喜歡吃的牛排上。
隱隱約約間,夏昭似乎還看見有一根頭髮隨著選單掉下去了。
柯母當場就怒了:「你!」
夏昭轉頭戲謔的看著她,直接打斷她的話,似笑非笑道:「你誰?」
柯母猛地一噎,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但那股氣還是在的,而且還上不上下不下的,就卡在喉嚨裡,憋得她臉漲成了豬肝色。
夏昭嘲諷的笑了下。
柯凌峰終於坐不住了,他面色冷漠,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他冷聲道:「夏昭」
「叫爺爺幹什麼?」夏昭視線一轉,直逼柯凌峰。
柯凌峰還是第一次看到夏昭這盛氣凌人的模樣,一時愣住了。
夏昭冷笑一聲,說道:「這位孫仔,咱們認識嗎?你誰啊?爺爺我不就是之前看周圍沒座位了,過來和你拼個桌罷了。還床伴?你想要床伴怎麼不去紅燈區花兩百塊錢包一個呢?哦不,你長這樣,若是直接去做鴨的話,搞不好不僅不用花錢,還能賺錢。別誤會,爺爺我是在誇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