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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左右這日子還長,咱們走著瞧!&rdo;
憑什麼衛鶯生下來就能過上千金小姐的日子,而她,明明也是衛家的孩子,卻被人給換了,成了農家村姑,朝不保夕,食不飽腹?!
十六年前,衛鶯之父,如今的正五品工部郎中衛成考中進士,舉家從淮河老家搬到京城,路上,黃姨娘因為路途太顛簸,不得不借住在一農戶家裡產下了孩子,誰料那農戶家婦人也正生產,兩人幾乎前後誕下了一女嬰。
衛成要趕往京中任職,不得耽擱,便留了兩個婆子下來照顧黃姨娘,待她身體好轉再坐車回京。
也就是在農戶家中那幾日,兩名同時產下的女嬰被調了個個,田氏本該是衛家庶女,卻成了農家女,而田家真正的女孩,則成了衛家庶女,於去歲已經嫁了人。
田氏是何時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田家人的衛鶯也不知道,但她覺得好笑的是,田氏流落村中,無論過得好與不好,與她有何干係?田氏對她那莫名其妙的恨意到底從哪裡來的?
欠她的人不是她,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她要怪,就怪誰調的人,要怪就該怪黃姨娘沒有看護好自己的女兒,難道就因為景家是伯府,她是高嫁,就記恨到她身上嗎?
次日,田姨娘來敬茶聽訓。
這回她到是準點過來了,身側兩個丫頭一左一右的扶著,擺著腰肢,身材豐腴,衣衫華麗,滿頭插金戴銀的,上輩子這田氏卻是日頭高照才過來,還露出脖頸間的紅痕,嬌笑著說著葷話,說老爺非要跟她鬧,她推拒不過,明面上是跟她告罪,實際上不過是炫耀姜景對她的寵愛。
衛鶯深閨婦人,哪裡聽過這樣的話,何況還坦露露的說出來的,直聽得面紅耳赤的,躁得慌,又酸又氣的,最後只能看著田氏囂張的揚長而去。
這回姜景宿在了前院裡,田氏扯不上他這個大旗,自是囂張不起來。衛鶯在上,神情冷漠,她生得秀婉,一看就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模樣,通身氣質冷冽雍容,高不可攀,那眼看過來的瞬間,田氏便忍不住生出一股羞愧出來,隨後又是一股羞怒!
衛鶯通身沒有華衣金釵裝備,只淺淺插了兩支玉釵,卻難掩其風華,高門貴女表現得淋漓盡致,相反,田氏這渾身珠釵的,相比下就要小家子許多了。
田氏使勁兒掐著手,直到疼意傳來,才擠出笑盈盈福禮:&ldo;妾身田氏給夫人請安。&rdo;
衛鶯沒應聲兒,居高臨下的看著。
丫頭們更是緊閉著嘴,低眉垂眼起來,隨著田氏來的兩個丫頭如畫和如琴滿心不忿,但又不敢跳出來挑戰衛鶯這個當家夫人的威風,只在心裡頭恨得咬牙切齒的。
&ldo;老爺來了。&rdo;外人丫頭喚了聲。
&ldo;嗯。&rdo;姜景大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半跪著福禮的田氏,顫顫巍巍的,儼然快要倒下又堅持著,他頓時心疼起來,幾步過去把人扶著。
&ldo;這是做什麼,不是敬主母茶嗎,怎的一直行禮。&rdo;
田氏順勢靠在他懷裡,聽到問,睫毛輕顫著,抬著眼往衛鶯的方向瞥了瞥,又很快垂下,往他懷裡躲了躲,身子縮了縮。
姜景大掌在她身上拍了拍,不悅的看著衛鶯:&ldo;衛氏,你身為正室夫人,怎的如此小性兒,你的賢良大度呢?&rdo;
衛鶯這才開口:&ldo;賢良大度?老爺問我,我問誰去?&rdo;
&ldo;你!&rdo;姜景怒不可揭的,只覺得這衛氏是要翻天了,從昨兒到今兒,一個勁兒跟他作對,就是見不得他納個美人,哪有女子如此善妒的,都可以直接休了!
衛鶯卻是不耐煩的很,冷冷的擺擺手:&ldo;老爺若是沒事就請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