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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雲凝等人走光了,也上前兩步,看了一眼告示。
洪豐帝在位十年,殘暴不仁,魚肉百姓,時不時地異想天開,一紙輕飄飄的詔令下來,便鬧得民不聊生。
如今不知又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向天下徵獻鳳凰。
百姓們尚且食不果腹,皇帝卻一心追求長生不老……宋雲凝蛾眉輕攏。
竹桃忍不住小聲嘟囔:「這皇帝瘋,東廠也跟著瘋,奴婢倒要看看,他們上哪兒找鳳凰去?」
宋雲凝看了她一眼:「當心禍從口出。」
竹桃連忙噤聲。
宋雲凝垂眸,看了一眼告示上的印鑑。
泛黃的紙張上,朱紅的司禮監印鑑,格外扎眼。
司禮監是十二監之首,掌管內廷和宮闈諸多事宜,連東廠也在其麾下監管,合稱廠衛。
司禮監掌印太監陸淵,位高權重,隻手遮天,傳聞他性格乖戾,陰晴不定,卻極善討好洪豐帝,很得重用。
他自東廠太監做起,在短短几年時間內,便成了呼風喚雨的權宦,不但將錦衣衛比肩下去,就連內閣行事,也要看他臉色。
宋雲凝思忖起來……舅父是內閣的人,如今落到了錦衣衛的手中,恐怕凶多吉少。
竹桃小聲提醒:「小姐,舅夫人列出的人選都拜訪完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宋雲凝拉了拉自己的兜帽,低聲道:「先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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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與宋雲凝一樣,在外奔走一日,碰了一鼻子灰。
她拜會幾家無果後,便徑直回了學士府。
王氏見她神色鬱悶,安慰道:「大嫂,你可別急壞了身子,喝杯茶,歇息一會罷。」
吳氏正在氣頭上,抬眸看了王氏一眼。
王氏雖然年過四十,但依舊容貌清麗,端莊嫻雅。
同王氏一比,自己簡直是半老徐娘。
若是王博真的被定了罪,輕則罷官抄家,重則流放斬首,無論哪一條,都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平日家中無事還好,如今出了大事,難道還要照顧這兩個拖油瓶?
吳氏沒好氣地開口:「如今入詔獄的是我的夫君,我當然著急!我可沒有妹妹這份閒情逸緻,還能坐下來喝茶!」
王氏面色一僵,唇上更無血色。
「舅母誤會了,母親不過是擔心您而已。」
宋雲凝邁入正廳,自顧自地走到吳氏面前,親手為她倒了一杯茶,道:「舅母今日辛苦了。」
吳氏見宋雲凝風塵僕僕地回來,這才斂了不悅的神色。
吳氏接過她遞上來的茶杯,張口便問:「可有見到你舅父的同僚?」
宋雲凝搖了搖頭,道:「不曾。」
吳氏一聽,面色又冷下來。
竹桃小聲道:「舅夫人莫怪,我們原本還想請那些大人為舅老爺美言幾句,可人家一聽說我們是學士府的人,連見都不肯見了。」
吳氏也知道她們說的不是假話,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頭更疼了,道:「都是些見風使舵的小人!」
王氏也憂心忡忡,道:「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兄長被冤……既然同僚不肯幫忙,還有什麼地方能打探到訊息?」
吳氏眼眸微眯,道:「問旁人,還不如去詔獄,親口問老爺!」
王茜瞪大了眼;「母親說詔獄?那可是吃人的地方!」
吳氏瞥她一眼,道:「他們今日能抓走你父親,明日就能抓走咱們全家!等著錦衣衛還內閣的人清白,豈不是一個笑話?」
王茜怯怯看著吳氏,不吱聲了。
吳氏見王茜一臉害怕,收斂了幾分神色,道:「你這傻孩子,聽到錦衣衛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