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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指教說不上。&rdo;奧古斯塔小姐振振有詞,&ldo;但我個人認為,賭博不過是遊戲,您不覺得自己在牌桌上過於較真了麼,殿下。&rdo;
喬治娜煞有介事地點頭,勾了勾紅唇道:&ldo;說得真棒,這是你的了。&rdo;她從那堆籌碼中隨手抽了一枚,往奧古斯塔小姐的方向準確一拋,然後離開位置,&ldo;我實在有些累了,親愛的夫人們,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要先一步離開‐‐當然,做為賠罪,這些就物歸原主了。&rdo;
奧古斯塔小姐臉色糟糕地捏緊了那枚籌碼,唇色都發了白。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似乎正是坎伯蘭公爵夫人一開始剩下的那一枚……
這可真是……欺人太甚!
她有心與那位傲慢的公主殿下理論,然而等她回過神,哪裡還有喬治娜的身影。
夜色深沉,倫敦的妖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往每個人衣領裡灌,無論貴族還是平民,在這樣的鬼天氣裡都得被老天爺一視同仁。
喬治娜開啟馬車的車門時,車廂裡已經坐著另外一個人。
身影幾乎融進夜色中的邁克洛夫特福爾摩斯向她脫帽致意,遠處宮殿燈火通明,而在這裡只有一束路燈折射的光線照進他淺灰色的眼睛裡,邁克洛夫特朝喬治娜伸出手道:&ldo;晚上好,殿下,看來您今晚過得不錯。&rdo;
事實上,今晚這位公主殿下在牌局上大殺四方的訊息就連男士們都有所耳聞,英王陛下還頗為好奇地詢問過此事的來龍去脈,樂了好一會兒。
喬治娜看了那個車夫一眼,確實是來時的那個沒有錯,這便說明瞭&ldo;大英政府&rdo;以及站在其身後的英王陛下,對於坎伯蘭公爵實際上的掌控力和滲透力達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而公爵本人卻猶未所知,仍做著將來攝政的美夢。
她心中微凜,搭著邁克洛夫特伸出來的右手上車坐定,然後說:&ldo;謝謝你,福爾摩斯先生。&rdo;
邁克洛夫特微微一笑,笑容在黑暗中看得並不真切:&ldo;能為女士服務,乃是鄙人的榮幸。&rdo;
他用手杖一敲車壁,也不必出聲吩咐,馬車就聽話地行動了起來。
夜已深了,道路上幾乎看不見人影,偶爾傳來幾聲犬吠,還有馬車車輪和馬蹄帶來的聲響。
空氣涼薄陰冷,每一次呼吸都要帶走好些從鼻腔到肺部的熱量和溫度。
由於吃了冷餐以及算牌十分耗費精力的緣故,喬治娜的胃部有些不適,但更加不適的是她坐著的馬車,儘管行駛的速度不算快,但也把她的胃酸都給顛了上來。
邁克洛夫特注意到喬治娜輕皺的眉頭,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懷表大小的盒子,推開機括,裡面盛著幾顆包裝精美的糖果。
&ldo;您不妨試試黃色的這顆,味道很清新。&rdo;他說。
喬治娜忍著一陣陣的酸意,道謝之後拈了一顆,剝開糖紙就含在了嘴裡。
邁克洛夫特微微一笑,緩聲說出自己的來意。
梅菲爾附近那所原本屬于格奧爾格王子的宅邸差不多收拾好了,英王陛下的意思是,即使喬治娜不願意與坎伯蘭公爵夫婦住在一起,也最好搬進那裡。
白鳥公館雖好,但怎麼也沒有一位皇室成員長期居住在他處的道理,尤其是這個地方看起來,似乎是不列顛刺客兄弟會在倫敦的據點之一。
陛下希望喬治娜遠離刺客組織與聖殿騎士之間的鬥爭,承擔一些屬於皇室成員的職責,比如那個白鳥慈善基金就很不錯,打理這樣一份事業,既能為民間的慈善活動形成表率,更能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