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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們願意帶她回來並找人照顧她,基本的道德水準已經過了關。
日暮西斜,夜晚的冷風開始呼呼地往行人的脖子裡灌。
喬治娜的身體狀況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了過來,而在她感覺自己能如常行動之後,&ldo;好心人&rdo;也終於回到了這所房子。
那是兩個充滿彪悍氣息的青年。
稍微大一些的叫做伊森,雖然還很年輕,但與這個時代的許多英國人一樣,已經蓄起了格外滄桑的絡腮鬍,再加上他的右眉峰有一道很明顯的斷缺,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顯得超乎年齡的粗獷成熟。
另外一個名叫謝伊,將近六英尺二寸高,黑髮黑眼,才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但他身上那種冷酷陰鬱的氣質已經揮之不去。
他們此刻坐在樓下的客廳中,喬治娜看了看塞西莉頭頂的&ldo;雜貨店老闆的女兒&rdo;,再到伊森頭頂的&ldo;颶風幫成員&rdo;,最後在謝伊頭頂最簡短也最顯眼的三個粗體問號上停留了兩秒鐘,移開了視線。
燭臺上的廉價蠟燭刺啦了一下火星,塞西莉拿起剪子剪掉了過長的燭心,滾落下來的燭淚散發著難以形容的詭異氣味。
伊森咧嘴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對喬治娜說:&ldo;嘿,小鬼,雖然這裡被叫做&l;白教堂&r;,但你得知道,這裡並不做慈善,反而是倫敦最混亂的街區之一。&rdo;他繼續說著,語氣是有點漫不經心的,&ldo;再說了,您看上去可不像是我們這兒的人,小姐,為什麼不回到您溫暖的家中,享受沒有動物油脂味的高階蠟燭和貼心女僕的服侍?&rdo;
一旁的塞西莉動了動嘴唇,忍著沒有開口,而謝伊只嗤笑了一聲,也沒有說話。
&ldo;我沒有家可回了,先生。&rdo;喬治娜說,&ldo;確切地說,我記不得我的家在哪裡,以及的親人什麼的。&rdo;
伊森愣了愣,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塞西莉,後者點頭道:&ldo;她後腦勺上確實有新鮮的傷口。&rdo;
&ldo;所以,該慶幸你的腦子沒被完全摔壞嗎?一個來歷不明的麻煩。&rdo;伊森聳了聳肩,他注意到塞西莉不贊同的目光,&ldo;噢,塞西莉,我很確信那傷口可不是我們撞的。&rdo;
真被高速行駛的馬車撞上,絕對沒有她現在這麼悠哉。
塞西莉是個善良的人,這並不意味著她的同情心泛濫,喬治娜看上去是很可憐沒有錯,可她很顯然有著不可言說的秘密,這就代表著未知的麻煩。
但如果就這樣放任她離開的話,很有可能明天的太陽落下之前,這個混亂的堂區就多了一名扒手、雛妓或者童工。
塞西莉面露不忍。
伊森只好說:&ldo;這樣吧,最近我留意一下,城裡有沒有人家丟了女兒。&rdo;他說的城裡,指的是那些養得起女僕和管家的紳士老爺們住的地方,喬治娜瘦是瘦了點,但那雙手一看就不是平常家庭養得出來的細嫩白皙。想了想,伊森又問:&ldo;謝伊,你是怎麼想的?&rdo;
認真說起來,謝伊這傢伙一開始也是被伊森收留的,但很快伊森就發現,無論從哪方面看,謝伊都比自己厲害太多了,因此他遇事總會詢問一下謝伊的意見。
謝伊曲起了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敲擊了幾下,就著不甚明亮的燭光,看向了他已經仔細端詳過的喬治娜。
&ldo;你認識魯伯特塞利斯嗎?&rdo;他問。
喬治娜誠實地搖了搖頭。
謝伊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身體往後靠向椅背,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ldo;哦,那就有趣了‐‐他在今天上午,被發現死在距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