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頁(第1/2 頁)

至於柯伊爾兵工廠，則遊走於南北之間的灰色地帶，掌控著北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軍火買賣，更有途徑弄來戰爭最稀缺的藥品，是南北雙方都不敢小覷、更不敢招惹的特殊存在。

而南方種植園雖然看似生機勃勃，那片土地卻浸潤著無數黑奴的血液。

‐‐那是美麗田園之下的惡。

邁克羅夫特微抬眉梢，說：&ldo;聽說，那邊的輝格黨出了問題。&rdo;

&ldo;是的。&rdo;里斯說，&ldo;溫菲爾德史考特將軍認為內戰是對於國民的巨大消耗，呼籲儘快停止內戰，而他在黨內的聲望頗高，不遜於剛剛逝世的約翰泰勒。如果他能夠成功，那麼將會影響陛下對於北美的全部佈局。&rdo;

一個緊密團結在一起的美國並不是大英女王所想要，儘管這聽上去對於美國人相當殘忍，但是如今南北對峙的局面正是許多人冒著極大的危險、花費無數的心力和時間一點一滴促成的。

但做為君主，冷酷是必須的，只有殘酷才會造成愚蠢，而愚蠢的人必定不是一個優秀的偽裝者。

在英人眼中，北美本就應當全部屬於帝國的，所以對於他們而言，這場戰爭並不需要存在負罪感。

‐‐必要的戰爭，即是正義的戰爭。

邁克羅夫特稍作思考，說：&ldo;我記得約翰泰勒在世時有個副手。&rdo;

美國總統或許是一項高危職業，約翰泰勒已經是第二位在任上身染重病去世的了。

&ldo;您是指米拉德菲爾摩先生?&rdo;里斯面色有些古怪，&ldo;他在黨內的人緣可不太好。&rdo;

用&ldo;不太好&rdo;去形容就有些委婉了，這位先生在約翰泰勒這位重病的大總統閣下手裡也沒能討到什麼好處，基本上相當於一個被操縱的傀儡，雖是辦了幾件不出差錯的事兒，在輝格黨內卻不被看好。

邁克羅夫特搖了搖頭，&ldo;無論是誰，對於掌握權力這件事總是會有興趣的。他並不是不想做，只是沒有足夠的能力罷了。&rdo;

他的提議正中下懷，事實上在察覺到這場戰爭有了僵持的苗頭之後，里斯就著手佈置挑撥脫離掌控的輝格黨的內鬥，只是一時之間沒有選定好適合入局的人選，誰讓那位副總統閣下實在是有些缺乏存在感呢?

這或許也正是看似無能的米拉德菲爾摩先生能夠明哲保身的原因之一。

里斯冷靜地問：&ldo;這是您的意思麼，先生?&rdo;

邁克羅夫特卻沒有被惹惱，而是露出一絲微笑，&ldo;不。這是女王陛下的意思。&rdo;

大英政府在北美地區當然不可能只有&ldo;軍火商人愛德華多柯伊爾&rdo;這一項佈置，事實上就連聖彼得堡冬宮裡的沙皇透過他的親弟與外務大臣商討關於阿拉斯加出賣的底價一事，也在第一時間以電報這種前所未有的方式傳遞到了女王陛下的書房。

但同樣的，此次參與在俄國刺探情報的兄弟會成員引起了大英女王的警惕：那些刺客能夠在冬宮來去自如，那麼白金漢宮……

邁克羅夫特與兩人在馬車上詳細談論了美國的局勢，大部分時候是里斯在同他對話，愛德華多極少開口，後者也十分清楚自己不過是立在外頭的一個靶子，曾經的聖殿騎士身份是他最好的掩護，儘管某種神秘的力量令他從未懷疑過自己對於女王陛下的忠誠，而他一直認為現下所做的一切是在為瞭解放美國人民而努力，所以對於目前的身份適應良好，並且樂在其中。

臨下車前，將談話內容與情報一一印證過後的邁克羅夫特結束了自己隱藏在機鋒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