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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不妨。”
聽了項文臨用著這麼一副彷彿突然反應過來的歉然言詞,燕青鳶心上一動。
諾諾點頭的同時,燕青鳶滿眼都是探究的望向面前這個身量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
莫非剛才的一應舉動,只是項文臨為了要在那宮人面前演上一出同她不和的戲碼?
早就知道這皇宮大內處處都是耳朵,處處都是眼睛,需得時時提防,刻刻小心,可是這項文臨又是為何要拉著她在那個小太監的面前演戲?
那個小太監會是什麼人的眼睛,會是什麼人的耳朵?
以至於項文臨也要這般忌諱?
看到此刻項文臨並不急於去望太醫院檢查身體,也不急於回去更換衣服,只是慢吞吞的走著。
見項文臨彷彿就是存心要拖延時間那般,跟在一旁的燕青鳶忍不住於心中暗暗思忖。
他到底是敵是友
“今天真是倒黴,連連不利。先是排練不順,又撞上這麼個倒黴鬼……”
項文臨一面前行,口中兀自嘟囔著。
他的眼睛之中隱含著些微的懊喪之色,並不曾注意到此刻的燕青鳶正在悄然打量著自己。
小心檢視著項文臨的神情,些微的輕鬆當中似乎夾雜著絲絲的擔心。
燕青鳶緊緊將衣袖握於掌心,不自覺的大力摩挲,心中已有一絲猜測油然而生。
莫非,項文臨今日一番行為,只是為了要阻止她去往鳳鳴宮覲見皇后娘娘?
可是,他又為何阻止她前往鳳鳴宮?
想起那個總是盈盈含笑卻又矛盾至極的讓她感到無端高深的皇后娘娘。
想起那個時時站在皇后身旁無比寵溺白貓的瑾妃娘娘。
想起自己曾經的身中劇毒……
再看看此刻身邊這個滿臉懊喪卻身負帝后寵愛,尤其是身負皇后無雙寵愛的十四皇子項文臨。
燕青鳶忍不住蹙起雙眉,這個貌似童稚實則城府的少年,他,到底是敵是友?
“真是晦氣!”
燕青鳶還在猜測,項文臨卻因為不慎踢上了路上的一粒碎石,一面拍打袍角一面連連低呼,
“這人要倒黴起來,還真是禍事成雙……”
聽到項文臨話中有話的斜眼睨想自己,燕青鳶回過神來,按下胸口中萬千猜測,帶著一臉的恍然不解輕聲問道,
“不知十四皇子是因何事而憂,可否說來聽聽?”
“哼!”
聽到燕青鳶主動搭話,項文臨不屑的橫了一眼過去,可是口中卻已是緩緩說道,
“今日是母后生辰大喜,本皇子特意安排了一幕飛天表演要博母后一笑。原本一切都已妥當,可是就在今晨本皇子才知道,那最為關鍵的飛天舞者居然在昨晚好酒貪杯摔斷了腿骨。害得本皇子數日籌謀,盡付流水……”
冒險下賭
“飛天表演?”
聽出項文臨口氣當中的無限懊惱,燕青鳶十分配合的現出了一副驚訝神情,驚聲感慨道,
“我聽說過這舞蹈,似乎難度很高,也很是精彩絕倫。”
“當然!”
項文臨的面上浮起一絲得意神色,
“本皇子決定要為母后獻演,當然會選最好的!
想那些舞者身披白紗如同飛天仙子一般靈動飛躍,翻轉騰挪,本皇子還特地安排了大型的焰火要在最高潮的時候燃放助興。
誰知道卻偏偏出了這樣的岔子,豈不是倒黴?也不知道本皇子是不是流年不利,撞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這幾日來盡是些晦氣的事情……”
項文臨說著說著,便又斜著眼睛望向身邊的燕青鳶。
看著項文臨望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