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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她受傷,卻又極願看她這副樣子,還有那些哀哀求饒的痛吟聲……揪的心疼,卻又聽得舒坦。
嬌氣!欠收拾的嬌氣。
&ldo;好了。雖然疼些,但活血有助於消淤。&rdo;說著,謝正卿將手收回,指尖兒還殘留著她髮絲間的花香氣。
蘇妁緊咬了咬牙,齒縫兒間蹦出幾個字:&ldo;民女謝過大人。&rdo;
她不是惱,也不敢惱,而是當真疼的她松不開牙齒,無法好好說話。但待那些疼痛稍稍減輕了,她忽地徹底回到現實!
睜眼看到謝正卿神色岸然,蘇妁趕忙從廂凳上下來,跪在馬車的氈毯上:&ldo;大人,民女剛剛失態了……&rdo;
如今面對這個人,她委實不敢冒一絲一毫的險,生怕一個禮節或是一個敬詞漏掉了,腦袋便也跟著掉了。
她抬頭,卻見他好似面露不悅。
謝正卿的確心中不悅。她這是被蘇家之事,又或是先前那兩個賤婢之事嚇破膽兒了麼?這般的怯懦,全然不似千秋壽誕之時無所畏懼。
&ldo;你怕我?&rdo;他疑道。
蘇妁不敢應。心忖著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為何還要問呢?她若答了豈不是有指他暴戾之嫌。可若違心說不怕,倒又似他毫無威嚴。
為何總是出這種進退維谷的送命題給她!
&ldo;回首輔大人,&rdo;蘇妁儘可能磨盤兩圓的顫聲言道:&ldo;大人威儀天生,不惡而嚴,不動聲色間便能令人肅然起敬。&rdo;
&ldo;民女福薄命淺,未見過什麼世面,首輔大人和顏悅色亦能將民女輕易震懾,還求大人寬恕民女的惶恐之罪。&rdo;
聞言後,謝正卿嘴角勾了抹難以名狀的淺笑。
心中暗道,這丫頭可真是鬼精。他已拿出對帝王都不曾有過的溫和,可她還是明裡暗裡的哭訴自己被他的嚴肅嚇到。
這是要他對她再溫柔些?
謝正卿向前俯了俯身子,拉起蘇妁的手將人拽到自己大腿上,溫暖的手輕挑的在她臉蛋兒上劃了下。眉眼帶著無盡的寵溺,口中則繾綣多情,意調溫柔:&ldo;妁兒,可還疼?&rdo;
第五七章
謝正卿這般的&l;親暱&r;, 蘇妁非但未有半點兒的放鬆,反倒如遭了道悶雷灌頂!她的身子和表情越發的僵直, 似尊泥塑木雕般生硬板滯的虛杵在他懷裡。
之所以是虛杵,那是因著蘇妁除了被拉過去的那一瞬是實打實的在他大腿上蹲了下, 之後很快便慎敬的虛抬起屁股, 只似有似無的蹭在上面。
謝正卿自是感覺的到, 故而面色瞬時冷下了幾分。裝小可憐兒求他憐惜的是她, 如今拒人千里敬而遠之的也是她!
&ldo;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rdo;他捏著她下巴的手稍加了一分力道。他自己不覺得,可蘇妁卻嚇出了一頭冷汗!
他指間的力,加之她腿也確實快撐不住了,如今被他這一嚇她便放棄了抵抗, 實打實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言語間充斥著惶恐和顫抖:&ldo;首輔大人息怒……我……民女不敢了。&rdo;
被她這一求饒,謝正卿的氣消了幾分, 只是也回不到先前那般矯揉造作。若非是看她那會兒懼他懼的厲害,他也不會拉下顏面來逗弄她。這丫頭,扮豬吃老虎, 竟哄他……
罷了,總之那般做作的言辭, 想是此生他也不會說第二遍了。
&ldo;蘇姑娘,&rdo;謝正卿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