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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孃阿孃!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回來。」二狗突然驚愕的發現阿孃臉色比平日更加蒼白,毫無生機,甚至二狗都感到一絲恐懼。手裡捧著的稀粥還在冒著絲絲熱氣,二狗腳步僵硬的跪在地上,輕聲呼喚著:「阿孃?我給你帶了你想吃的稀粥。」他嗚咽地抽泣,聲音越來越大,胸口的煎熬便越來越沉,「阿孃,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阿孃」
藍舟墨面對這幼時的畫面景象,彷彿回到了當時,他想對養父說:「阿爹我已經長大了,可您說好的我們一起吃冰糖葫蘆,什麼時候兌現?」他還想要治好阿孃的病,可是這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回不去了。
他一直在忍,冰冷的容顏變幻莫測,陰晴不定,喉結滾動,他狠狠咬著後牙槽,雙手拳頭骨節握得「咔咔」作響。
這時,虛體景象出現了因為他從廚房端走了一碗稀粥,小少爺無故發難。
阿孃突然死去,絕望中他就真成了一個孤兒,生無可戀,呆滯的神情一直重複著:「稀粥是我借的,稀粥是我借的。」
小少爺昂首挺胸,囂張跋扈道:「平時你不是很倔嗎?再倔你也是我們李府餵的一條狗,還敢在本少爺面前擺臭脾氣,你是活得不賴煩了,給我打!狠狠地打!叫你偷東西!」
三四個大男人人對著一個孩子一陣拳打腳踢,毫不心軟,片刻,二狗便被打的七孔流血,狠狠地踢一腳也一動不動。李家人以為他被打死了,就出錢找人把他們母子兩具屍體丟得越遠越好,以免沾了晦氣。
辦事的人在半路上累得滿頭大汗,體力不支,板車推不動了,在一處山頭上,辦事的人猶豫著要不要偷懶把兩具屍體一起扔下去,琢磨半天,最後還是擔憂怕被發現,只扔掉重的屍體,這才輕鬆的把二狗推到極遠的一處山脈裡丟棄。
再度重現兒時景象,藍舟墨確信樂靈璣就是兒時的救命恩人,他慶幸自己被樂靈璣拖回竹舍細心治療,如果不是她,又也許她晚點出現,便再無藍舟墨這個人。
當他在忘穿河第一次見到她的疤痕時,從來就不排斥她的醜陋猙獰,恰恰相反,就是這張臉在他最無助、絕望、恨世的時候,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這種溫暖與父母無私的慈愛迥然不同。
他想告訴她,他喜歡和她在一起,想留下來。可是他又怕李府知道他沒有死,追來反倒連累她。
他就這樣什麼也沒說,不告而別。
藍舟墨狠狠地咬著下嘴唇,然後張開又合上,喉頭壓抑一陣,沙啞道:「對不起!」他情不自禁伸手想去牽住年幼嬌小的樂靈璣,可是虛體又怎能牽得住,終究是掄了一個空。
「舟墨!舟墨!」
「舟墨!快醒醒!這是幻影攝心術!」
是逍遙的喊聲,藍舟墨猝然驚醒,四下張望。
「藍舟墨,我在這。」
藍舟墨聞聲望去,果然瞧見逍遙。他大步迎上去,就在他快要觸碰到逍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傳來,「舟墨,我在這。他是假的!」回頭一看,藍舟墨一陣驚悚,寒毛倒豎,怎麼有兩個逍遙?
「舟墨,他是假的!」身邊這個突然也同樣說道。
藍舟墨雙手舉了一個投降動作,「打住,容我靜靜。」
藍舟墨左右看了看兩人無論身形,樣貌動作都如出一轍。他正欲說什麼,後面來的那個逍遙沉聲道:「樂靈璣心神受損瀕臨邊緣,你還有時間靜靜?!」
「他胡說!樂靈璣就在我身後好好的,你看!」前面的逍遙讓開視線,果真看到樂靈璣站在那,就是人看起來輕飄飄的。
「舟墨!」後面的逍遙面色依舊冷然,著重喊道。
藍舟墨只看了樂靈璣一眼,果斷往後面的逍遙身邊靠攏。
前面的逍遙疑惑不解道:「舟墨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