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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住了半刻,等著女人瑩白的玉手,點在他眉心,才堪堪回過神來。想躲,卻已經晚了。
蘇厭衾神情纏綿多情,一寸寸打量著顧辭的眉眼,嗓音帶著還未睡醒的眷戀:&ldo;侯爺的眉眼如畫,甚是奪目呀。&rdo;
顧辭沒有做聲,明知她的形容是打趣,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無意間帶上了幾分寵溺,直到心中盤算的時辰已到,在耽擱便要誤了上朝的時辰了。
&ldo;爺要上朝了。&rdo;語氣平淡,像是曾經對她說過千萬遍。
&ldo;嗯?好,妾身服侍您。&rdo;蘇厭衾點了點頭,撐著身子,從他身上爬了過去,拿起丫鬟們昨晚便準備好的朝服,俏生生的立在床前。
&ldo;你不必麻煩,這些事情,本侯自己會做。&rdo;不喜歡別人伺候是一回事,怕蘇厭衾累著,也是一個原因。
&ldo;侯爺,在不來,人家手都要酸了。&rdo;蘇厭衾蹙眉撒嬌,不理會他這些七七八八的拒絕,反正她算是明白了,好好和他說,一般都是拒絕她的靠近,一定要撒嬌打滾,威逼利誘才能接受。
顧辭聞言起身,這才發覺,右邊都已經麻了,昨日被人壓了一晚上的後遺症來了,他面色如常的握了握拳,便只感覺一陣酥麻酸爽。
蘇厭衾察覺了這一動作,輕煙般的柳眉一挑,一邊為他穿著衣服,扣著盤扣,朱唇輕啟,喃喃的抱怨著:&ldo;侯爺,今晚牽著妾身睡吧,昨兒晚上侯爺手臂太硬,妾身脖子都酸了。&rdo;
顧辭低頭看向只在他肩頭的女人,難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天生的嗓音低沉,帶著涼意,隨意說一句話,便覺得是在責斥:&ldo;爺讓你壓了一晚上,倒是得不到一句好話,這就嫌棄上了?&rdo;
蘇厭衾失笑,嘴角的梨渦像是藏著蜜,又甜又軟,手慢慢的扣著到了顧辭喉間,手指有意無意掃過顧辭的喉結,語氣輕柔:&ldo;妾身這是不是心疼侯爺手痠嘛。&rdo;
說著,拉著男人的領子向下拉,顧辭順勢低頭,喉結滾動,翻滾的思緒在黑眸中聚集,比往日更加深沉莫測,像一個黑色的漩渦,一點點將蘇厭衾吸了進去。
蘇厭衾美眸流轉,宛如秋水送波,帶著一絲絲勾人的意味,淚痣纏綿,白如凝脂的肌膚,在眼下一寸寸泛著瑩芒。
她對視半晌,終是踮起腳尖,偏頭避開了顧辭的高鼻樑,將柔軟的唇瓣,印在了男人微微抿著薄唇上。呼吸交纏間,眼眸微垂,鴉色的睫毛微微顫著。
顧辭有一百次機會可以拒絕蘇厭衾這個吻,但是並沒有,他放任著蘇厭衾的所以行為,他心中似有波濤洶湧,遠沒有面上的這般平靜。
他其實是有潔癖的,對女人的潔癖,曾經年少時,也有過情竇初開,對女人有過好奇,但是隨著一次次對於親密接觸的胃液翻滾,身體不適,漸漸便歇了心思。
他不重欲,對於那些男歡女愛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對於他這個毛病也從未放在心上。
在第一次清醒的時候,蘇厭衾拉他的手,但是他身體沒有發生牴觸的反應時,他便知道,原來他的病也是分人的。
感覺到唇間微微刺痛,女人生疏的咬著他下唇,大眼控訴他的走神,見他輕輕蹙眉,又討好的伸出軟舌,舔了舔她剛剛&ldo;作惡&rdo;的地方。
顧辭是個正常的男人,美人在懷,還是自家的美人,試問世間的柳下惠能有幾個呢?
他樓住了蘇厭衾腰,手臂微微收緊,將她抱進懷裡,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顧辭和他清冷的外表完全不一樣,炙熱兇猛,吸吮著她舌根發疼,她宛如一朵霜打的玫瑰,在他的暴風雨打下瑟瑟發抖,還攀著他肩膀,顫抖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