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血債血償。(第3/5 頁)

軍再遭猛擊，有些反應不過來。宋軍的強弩怎麼打得這麼快？不是好久才能射一次的嗎？按這樣的射速，豈不是在契丹軍衝到陣前還能打一輪？前排計程車兵們彷彿看到了宋軍強弩再打一輪，把自己打死的情景，臉色發白。

不過此戰沒有退路，契丹軍大軍中有幾千押陣的大帥警衛，往後逃必死無疑。在嗷嗷叫的幾萬大軍中，人的腎腺會分泌令人興奮的激素，讓已知的死亡也變得沒有那麼可怕。前排的契丹軍咬著牙往衝，彷彿已經忘記了個人的生死。他們揮舞著刀劍走了第一道壕溝的木橋，越過了第一道壕溝。

契丹軍的人數太多了，楊鵬的寨壘正面只有七百多米，六萬多契丹軍根本無法展開，一起的話會擠在一起造成混亂。契丹軍無法一起往前衝，兵馬分成了兩路。一路由前排的兩萬人組成，由五個千人隊率領前衝陣。一路由後排的四萬多人組成，等在壕溝邊，隨時準備支援前面的兩萬人。

但蕭天左相信，不需要後排的四萬多人動手，前面的兩萬兵馬就能把楊鵬的兵馬打潰。壕溝已經蓋了木橋，前面一馬平川。楊鵬的兵馬只有一萬人，豈是兩萬契丹勇士的對手？

在契丹軍前排越過木橋的一瞬間，虎賁師正面的六百把步槍朝契丹軍前排開火了。距離兩百米，六百把步槍吐出了六百發子彈，襲向滿手漢人鮮血的契丹軍士兵們。六百發子彈一射出，契丹軍陣前就像是被鐮刀割了一刀的麥子，倒下了一大片。這個距離錐形子彈射不穿兩層盔甲的馬甲兵，但對步甲兵，溪族兵和輔兵跟役是致命的。

一次齊射，起碼有三百多契丹兵被打死打傷。中彈計程車兵們捂著傷口，大聲慘叫著。但很快力氣就從他們身消失了，他們倒在了血泊中，漸漸失去了聲響。契丹軍鼓起勇氣，繼續往明軍陣前衝去。

又走了十幾步，又是一陣彈雨朝契丹軍陣前傾瀉過來。血花像是過年時齊綻的禮花，一朵接一朵地在清兵身盛開，把又鹹又熱的血液濺出幾米遠，濺在身邊其他契丹的身和臉。前排還活著的契丹都是一身的血，彷彿是從地獄裡走出來一般。

又是三百多契丹被打翻在地。中彈的契丹在地翻滾抽搐，卻沒有人在意他們。六萬人的大軍形成了一種一往直前的集體氣勢，刺激著陣前士兵的戰鬥意志，忽略了這幾百名慘死的個人。

中彈未死的馬甲兵士氣最旺，他們認為虎賁師的火銃拿他們沒辦法，嗷嗷叫著衝鋒。契丹越過了第二道壕溝。第二道壕溝只有一百多座木橋，並沒有覆蓋整個壕溝。韃子的隊伍在這裡擠成了一團，只有部分衝了木橋，後面的人則擠在木橋尾端。

壕溝木橋的不足，讓契丹隊伍的整體衝陣速度一下子慢了好幾成。第三次步槍齊射襲來。慘叫聲再次響起，前排計程車兵像是被點了名，一個接一個倒下。一個身穿雙層盔甲的馬甲兵仗著重甲堅固衝在前面，卻被子彈打在了腦袋。他的半個腦袋被子彈打破了，血液和腦漿一起綻成一朵血花，濺了旁邊的一個步甲一臉。那個步甲詫異地一摸臉，只看到一手的血紅。

步槍的射擊剛剛停下，契丹們又往前走了十幾步，第三輪強弩拋石機和第四輪步槍同時開火了。

遮天蔽日的彈雨像是一張網，一張一觸就死的巨網，剎那間統治了整個戰場。長箭彈丸和步槍子彈先後射進了契丹人群中，掀起了一片血雨的風暴。長箭彈丸碰到任何東西，不管是人體的軀幹和大腿手臂，立刻洞穿。碎肉和血液迸射出來，到處都是，陣前僥倖沒有被擊中的契丹兵像是沐浴了一片紅色的血雨，淋得一身的血紅。他們根本不知道身的血肉是自己的還是別人，充滿畏懼地在血雨中哭喊著，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因為突然襲來的劇痛倒下。

這一陣炮擊終於把契丹軍打怕了，前排的契丹軍放慢了步伐，不敢悶著頭往前衝了。前排的契丹軍被打怕了，後排的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