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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夏允風的性格不想搞的那麼興師動眾,但大家很堅持,沒辦法,他只能聯絡遲野。
結果遲野告訴他今晚已經有約,請客只能改天。
到點下班,工作室的傳統,開年第一天絕不加班。夏允風回了家,一個人也沒什麼心思搗騰吃的,叫了份外賣。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回家要麼自己做點吃的,要麼叫外賣,找部電影,逗逗貓,或者去畫畫,日子一天天就這麼過來了。
可現在有點不一樣,心裡空落落的,做啥都不得勁。
無所事事到九點多,看一眼時間,遲野是不是玩瘋了,還不回來。
正要打電話罵人時,門口有了動靜,遲野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拍開了客廳的燈。
夏允風從臥室轉出來:「你幹嘛?」
遲野醉醺醺的,換好鞋子走到他面前,胳膊一伸掛住夏允風:「我回酒店收拾行李了。」
夏允風心口突突一跳,想岔了:「你要走?」
「對。」遲野點點頭。
夏允風捏緊拳頭,就要把遲野甩開:「你他媽……」
遲野貼住他的耳朵,笑兩聲:「我搬來和你一起住。」
夏允風剎那間鬆一口氣,才意識到掌心出了汗。遲野渾身酒氣,喝了不少,摟著他不放手,腳步卻不穩當。
夏允風被他帶的連連後退,靠住餐桌,快煩死了:「滾去洗澡!」
遲野不住的吻他的脖子,濕乎乎的氣息黏在夏允風的面板上。他好喜歡咬夏允風的耳朵,醉意滔天,他閉著眼睛吐露心聲:「小風,我好愛你啊。」
夏允風僵硬的看著他,在那如波濤般洶湧的熱浪裡一點點紅了臉。
遲野呢喃著:「我好愛好愛你。」
千年石頭也該化了。
夏允風帶遲野去洗澡,浴室燈很亮,遲野被扒光了站在淋浴底下,熱水從上往下澆,他抹著臉喘了兩口氣。
擠點沐浴露打上,遲野搓著泡泡問:「怎麼不是牛奶味兒的了。」
多大了還用奶味兒的沐浴露,夏允風懶得搭理醉鬼,捏著遲野的腰:「轉身。」
遲野扶著瓷磚背過去,光底下,他後背上有一道不短的疤。
從前沒有的,之前親熱時夏允風也沒注意到。他伸手摸了摸那裡,靠近後腰,摸的遲野繃起身體:「好癢啊。」
夏允風皺起眉:「你這怎麼弄的?」
遲野擰著身體往後看:「什麼啊?」
夏允風用了點力:「這個疤,怎麼搞的?」
「哦,摔的。」遲野轉了回去,不太在意的說,「摔倒的時候掛著鐵絲了。」
光想想都覺得肉疼,夏允風開啟淋浴,把遲野身上的泡沫衝掉:「你以後去工地的時候小心一點。」
「啊。」遲野往下捉住夏允風的手腕,表情有點茫然,「我不是在工地摔的。」
喝醉的人藏不住話,夏允風發現他哥一喝多就彷彿減齡十歲,順著問道:「那你是在哪摔的?」
「我啊」遲野笑盈盈的,低頭在夏允風嘴邊親了一口,說悄悄話似的,小聲說,「山裡,我在山裡摔的。」
夏允風微微一愣,遲野關了水,拿過架子上的毛巾擦身體,絮絮地說:「我第一次爬天梯,好高啊,帶隊的人說,以前經常有人從這裡摔下去,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難怪小風會怕高,那玩意兒他每天都要爬好幾回。」
那是高考完的暑假,遲野獨自一人背上行囊去了中國西南部的一個山區。那天遲野抓著冰冷的天梯扶手,大風卷過面板,擦的臉頰生疼。他一步步爬上去,高度令人生畏,稀薄的氧氣更是讓人無力喘息。
遲野當時想了很多,基本都和夏允風相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