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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曾經侍候小妾的嬤嬤進來,把妾室的起啟以及平日的做事玩趣時之地,都一一說了。周錦墨負手而立,站於院中,目光悠悠地看著這片碧綠的爬山虎。而在門內,君梓琳隨著嬤嬤走了一圈,便將人摒退下去,自己檢視這屋子。
在內室的梳妝檯處,擺放整齊著這妾室的遺物,一切都沒有移動,現場便保持著案發現場的情形。
憑剛剛嬤嬤的說辭,這妾室是在內室之中吞了藥。但卻沒死成,顯然藥效不夠,且也不是毒藥。便在屋樑上綁了厚厚的布匹,直接將自己縊死。這最終才是死了個成功。
君梓琳聽後只將疑點存心,並在場內查詢證據。但現在她現在已經確定,這妾室不是自殺,是他殺。
從內室到外室,檢視了所有的痕跡。
由於人們進進出出的,這裡的腳痕已經沒有了辨識的價值。但既然是他殺,那兇手必定留下線索,只是沒有被人注意到罷了。
君梓琳著意看了下床榻,錦絲被柔軟華麗的上等綢絲。翻開床,下面是整齊的床褥。轉而到梳妝檯,一抹鮮紅的胭脂灑在桌上,微微有一縷藥息撲面而來。必定是妾室吞藥時濺落的。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旁邊丫鬟端來湯藥,妾室拿過碗來,猶豫了一下,然後仰脖吞喝。在此,藥液濺落在梳妝檯上。如此濺落的藥液,一定是幾滴、數滴。
但是君梓琳抽回神志,回到現實,看著這梳妝檯上實際留下的藥液,以潑濺似的留下。就似乎是死者在這裡曾經與人爭執過?
&ldo;發現了什麼?&rdo;
君梓琳梳理著線索,猛然聽到一記溫潤低醇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她一回頭眼前便是一黑,眨眨眼睛退後,才發覺近在咫尺的周錦墨。他俊美的容顏閃動著耀眼的奪目之光,那雙鍾天地靈秀的眸清澈正含笑看著自己。
&ldo;四殿下,這個妾室是您最喜愛的女子麼?&rdo;
看到周錦墨並無悲傷,君梓琳不由問道,如果是喜歡的女人,現在死了,他卻還像剛才那樣對自己展露曖昧?
似乎是意會到她的意思,周錦墨想了想,回道,&ldo;此事還需從頭說起,琳兒你都肯聽麼?&rdo;
&ldo;你說。&rdo;
&ldo;這妾室落柔乃是本皇子一次微服出行,前去肅州時所帶回。&rdo;周錦墨眯起眼睛,彷彿陷入到過往的回記中,&ldo;落柔有很高超的琴技,本皇子那時正罹患失眠,整宿睡不著。恰好肅州的知府聽聞此事,便說起此事。&rdo;
&ldo;本來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前去聽了琴,不料竟是大有裨益。於是便去了兩次。孰料這落柔竟要本皇子替她贖身。萍水相逢,本皇子便予了她些銀兩,並沒有收她。&rdo;
&ldo;只是離開肅州時,落柔千里相送,執意不去。那時本皇子已得知在此期間她逢父母雙亡之難,已孤身一人。而父親死前又因藥花了大筆銀兩。既是重義的姑娘,我便收在了身邊。及至在晉王府遇到琳兒你…你的那番話,本皇子真真是、心驚呵!&rdo;
原來是這知回事。
君梓琳聽後點頭,但問,&ldo;四下現在,可還感到失眠?&rdo;
&ldo;不曾了。落柔的琴技非常,本皇子已經早不失眠。&rdo;周錦墨說道,只是在提到落柔時,他面上依然難掩幾分似念又似悔的痛與憤。然而這一些,最後都消散成了淡漠。
君梓琳也感到奇怪,既然落柔好像對四皇子情深意重,又為什麼要毀人子嗣呢?
&ldo;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rdo;
四皇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君梓琳思索著,走到窗前,抬眼望著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