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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晨等的就是孫玉珠這句話:「孫老師,我陪他去。」
後排幾個男生紛紛舉手:「我去吧,我去,我去。」
「是不是覺得英語課少上幾節不要緊,想出去玩就直接說,」孫玉珠白了這些人一眼,「別以為老師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一看見籃球場就走不動路了,是吧?」
孫玉珠不信任這些劣跡累累的男生,掃了一眼教室:「找個女生陪產,錢莉,你陪林霧去醫務室。」
錢莉就是被同學們稱為吱吱的同學。
吱吱同學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顫顫巍巍地看著孫玉珠:「孫老師,我,我我」
她怕林霧,她不敢去,她連跟他說話都不敢。
他太耀眼了,跟他走在一起就跟走在聚光燈下一樣,會讓人感到緊張,不知所措。
吱吱同學像一隻小老鼠,慫慫地垂著頭,沒好意思說出來自己怕林霧,不敢陪他去醫務室。
吱吱同學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擺,可是,可是林霧同學他肚子疼,作為同班同學,她不能那麼冷漠。
加油,吱吱同學,你一定可以的!
一翻激烈的心裡掙扎之後,吱吱同學鼓起勇氣:「老師,我,我我我」她我了個半天也沒加起來油。
孫玉珠看她滿臉通紅的樣,沒為難她,準備換個女同學:「讓」
林霧:「讓許湄陪我去吧。」
許湄:「」班裡那麼多女生,為什麼要讓她去。
林霧:「她乖,不會半路跑去打籃球。」
許湄:「」謝謝信任。
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露出一貫乖巧的微笑,在孫玉珠的同意下,跟在林霧身後出了教室。
醫務室在辦公樓後面,距離不算遠。
現在是上課時間,除了在操場上體育課的,校園裡幾乎沒什麼人。
跟教室裡繁重的課業比起來,這裡安靜得像在度假。
校園主幹道兩邊種著兩排挺拔的梧桐樹,十月初的天氣,梧桐依舊是一大片的綠色。
也有個別心急的葉子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秋意,先把自己染黃了。
許湄放慢腳步,踩著從樹葉縫隙裡露出來的陽光:「喂,為什麼要讓我陪你去醫務室。」
前面的男生轉過頭,懶懶地看著她:「我沒名字的嗎。」
這人到底會不會好好說話,都生病了還能這麼拽。許湄:「我知道了,你不叫喂,你叫楚雨蕁。」
林霧用一種你好像有那個什麼大病的眼神看著許湄。
很快到了醫務室,校醫老師給林霧看了看,問他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食物。
「不是,」林霧坐在椅子上,回的是校醫老師的話,眼睛卻看著許湄,「吃了焦了的煎蛋。」
許湄可算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喊她陪他來醫務室的原因,這是在找她興師問罪。
要說煎蛋,那就只能是她早上給他的那塊三明治裡面的煎蛋了。
她早上做的那塊煎蛋是有點焦,但也只有一點點焦,不是發黑的那種焦糊,是深黃色的焦,又脆又香,非常好吃。
同一個煎蛋,她吃了怎麼就沒事,就他吃了肚子疼了,這是什麼人間嬌氣大少爺。
她嚴重懷疑,他是吃了別的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擱這碰瓷她呢。
許湄:「哪裡焦了,我也吃了,我都沒事。」
他要是敢說自己有事,就說明他連她一個女孩子都不如。
林霧果然就沒吭聲。
許湄心想,原來他也有要臉的時候,在校門口遲到罰站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人家拿的是度假廣告男模的劇本來著。
校醫老師扶了下鼻樑上的眼睛:「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