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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理性的樹不知去向。……”
“……事情終於明白。真是啼笑皆非。起因還得從三個月前的分離說起。那時樹決定動身出發,而小毛帶的一對人決定留下來,之後我們匯合,隊裡出現謠言說他們不合,並且小毛是由於我才歸的隊,不知是否是空穴來風,我也整整被嚇了一跳。樹怏怏不樂以為我即調隊。況且那日我當眾投了小毛的票。我只好找來了他們,三人一起澄清此事。小毛說他也是新近聽得此謠言,若有不便,他只好離隊做處理。剩下我和樹時,他既抱歉又驚喜也尷尬。他沒向我解釋任何只叫我回去了。但是此事,畢竟從某一方面表達了他的心意。他頓頓的,著實好笑。就算事後也做無事人般。有趣。”
“……事情遠比想象的要複雜,樹越來越反常,動不動發火,隊友都怕了他了。我去全也好被支開。他近日來的脾氣一場劇烈波動。直到那日,我去撥電話回家,恰巧被他看到。到那時我才真正明白過來。手機平時只做急用,而父母這半年來比往日打更多電話給我。我知道他看到會生氣,便不讓他看見。沒想到竟出了事。我是想與他解釋,他把我拒之門外,任我說盡好話也無濟於事。持續了兩天,我也灰心喪氣。晚上,一個人在篝火邊發呆,他過來才與我說話。……他終於相信我只是與家人聯絡。他叫我攤開手心,放下一枚戒指。他說他在我離開之前便準備了,是路途上相遇的一對藏民所贈,礙於一直無機會給我。我們根本用不著此,我說。他把它掛在我脖子上。此時已近夏,暑氣未濃,卻也有另一番閒情逸致。我們去划船,登山。很多女人渴望男人帶她們出入高階酒店,會場,而我的願望只是一個男人帶我遠走。人人都以為我們是夫妻。尚未有兒女的夫婦。”
她說他們到達小鎮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此時她與樹鬧翻。是孕婦情緒化的正常反應。樹並不知情。她決心留下,如果樹同意,那麼兩個正好可以共建一個家,在此安居樂業。找點事做,也未嘗不是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她有做任何抉擇的充分準備。
但不知最後一刻,他是否明白,是否後悔。可是有何需要後悔。兩人都是如此決絕,不顧一切極端的人。最後的她作為一個母親尋求安定,即使是片刻的,而她愛的男人卻終成全不了她。
最終毀滅也何嘗不是一種提前的歸宿。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三
母親燒掉了她大多數的衣物和照片,都是沾有她氣味和音容的東西,放在骨灰盒內。碑上有父母,妹妹的名字,沒有他的。他是外姓人,不能被刻上去。他看到她的名字。年少時令他眷戀的少女的名字,以及後來一聽到此便怦然心動決心一生受其牽絆為之付出的名字。他想人的一生會記住多少名字,而真正能讓人刻骨銘心的又會有幾個。人生,只不過是個不斷記憶和遺忘的過程。這麼說來,此事也未嘗不是這樣。
他記得最深的是她寫攀山的經歷,以為前面是盡頭,於是鼓起勇氣前進,可是前面的前面還是一座座山。他們就不停地攀不停地攀,像時光都凝住了。只有單調的起伏和呼吸。
的確,有時道路太過邈遠是會厭倦的。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告訴她,若她無路可走想到回到此處。有想,就算他告訴她也未必回來。因為這裡已沒她的夢,只是一堆破碎的記憶罷了。
他把本子一頁頁撕下來燒在她墳前,除此他不知能把它任何。他記得她的叮囑,絕不能讓他們知道此事。他再不捨也無用。她不是他的。
他突然想也許他做此決定是最好的方式。如此她便沒了遺憾,他們互不離開對方,她也見望了她的夢想之地。倘若任何一種情況,都無法如此來得兩全。
他笑笑,有點佩服她,如此,她便順順當當地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她說她曾夢找墳,前後的都是自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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