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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前我聽說那個小姑娘也跟著她媽媽一起去了啊?」蘇女士滿臉疑惑。
我將孫萌告訴我的故事複述了一遍,又大致講了這些年陶紀平的經歷。當年陶子羽假死後,我曾去過蘇女士家小住,因為誰也沒想到去世的女人還曾是她同事,於是也就沒有告訴她詳情。早知道她聽到的版本和當初君華中學裡流傳的不一樣,我們互通有無,我也就不用對陶子羽愧疚那麼多年了,顯然她的版本可信度更高。
蘇女士恍然大悟,嘆了一口氣,「可能陶紀平怒的不是女兒不是親生,而是這麼多年溫如翠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他,卻選擇了什麼也不說,等他自己發現和跟他坦白,前者受到的打擊力度可比後者大多了。這些年他估計在後悔吧,聽你說的,他一直閉門不出。他宣佈姑娘的死亡是想要個新的開始,姑娘整容成和他相似的樣子,估計也想要一個重新的開始。」
我越聽越覺得蘇女士口中的「姑娘」既不是溫慧也不是陶子羽,而是一個愛自己父親、再尋常不過的姑娘。
忽而又記起一事,便問:「陶子羽親生父親的名字是不是帶了個『桐』字?」
蘇女士點點頭,驚異地道:「你怎麼知道?」
「那個男人的青梅竹馬是不是就是周仲成的夫人,王蘭英?」
「阿昀,你都是從哪裡知道的啊?」
我尷尬笑笑,學著剛才她那招,找一些女人愛聊的閒事扯開了話題。
幾日後,我和陸芩在公司二樓食堂吃飯,溫慧不知是不是又被丁煜放了鴿子,居然跑來和我們一塊吃飯,噢,她美其名曰當然是「偶然碰見」,所以就一起吃唄。
「溫經理,最近口味都偏酸呀。」陸芩看著溫慧盤子裡的酸菜魚和醋溜白菜說,「嘖嘖,很有嫌疑哦。」
「天氣越來越熱,適當吃點酸的比較開胃。」溫慧斯斯文文一筷子一筷子地挑掉酸菜魚裡的紅辣椒,「說起嫌疑,付昀的嫌疑豈不是更大。」她笑眼泛光,眸光掃向我擱在手邊的蘋果醋。
「你指這個?」我拿起來朝她比了比,「最近神經病見得太多了,身上沾了不少病菌,我喝點醋殺殺菌唄。」
陸芩低頭偷笑,她也不待見溫慧,直指這個女人接近丁煜動機不純。我笑著跟她說,溫慧動機可純正了,從來沒有偏過軌,人家多年前就立志當舟立集團的太子妃。
「聽說你單身呢?好端端的哪裡來的醋可以吃呀。」她笑不露齒,甚是婉約,「我瞧著我們部門的李杉楠挺不錯的,你以前跟他走得不也挺近的?要不給你倆搭個線多好。」
我心裡暗罵,像陸芩這種已婚已育生活安穩的女人都不會閒得無聊來幫我搭線,而且據江湖傳言,李杉楠已經快和同為八卦幫弟子的何小怪好上了。
「不用了。」我眯眼而笑,「我覺得我男人挺多了。」說不定肚子裡就躺著兩個。
蘇女士利用業界影響,給舟立拉了好幾個專案,基本平衡了公司在度假村專案上的損失。回國行的任務已完成大半,蘇女士便約自己的老閨蜜莉莉姐吃喝玩樂去了。
而這邊,我的閨蜜拐彎抹角問我,到底幾時才跟丁煜攤牌,離檢查都過去了大半個月,怎麼我還能如此淡定。
我的淡定不是來自於對未來已有成竹在胸的打算,而是源於毫無打算的茫然。
待得有一天進丁煜辦公室交檔案時,聽得他在電話裡和溫慧的柔聲蜜語,淡定的假象終於頃刻間土崩瓦解。
「噢,對了。」轉身離開前看到他已掛了電話,聽到我說話他疑惑地抬頭。
「好像應該恭喜你要當爸爸了。」我飄乎乎來了一句。
他臉上表情突然僵住,愣怔了半天,才開口:「你懷孕了?」
「我要是懷孕,孩子可沒爸。」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