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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拍上一個好瓜的聲音,咚的一聲,丁煜的腦門遠離了我,耳邊響起一聲哀嚎,我就這麼攪黃了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卻沒有平息自己加速的心跳。
「付昀!有你這麼欺負病人的嗎?」他抬手揉著腦門,眼神裡夾雜著哀怨和無可奈何。
「俗話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我為我中華大佛教天磚加瓦好了,還提什麼以身相許,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我訕訕道。
磕了頭後也曉得自己剛才有些過分,畢竟分別多年未見,對方還是大我幾屆的學長,用這樣的方式湊近乎那是大大不敬,如果在古時候那還會烙下個不尊老的臭名,罪過啊罪過。
想來錯在小時候經常用此招式對付老唐,身體已經建立起了條件反射,老唐真是禍人不淺,罪孽深重,改天還得跟他把這筆舊帳算清了。
咕啊——
這般自我反思的無語時刻,肚子鬥志昂然地祭出了空城計,今晚的老臉算是從此丟光了。欺人更甚的是,丁煜竟然在強忍著笑意,偏偏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這個人太煩了。
「笑什麼笑,再笑詛咒你滿臉皺紋,皺得跟個手紙團一樣!」我氣急敗壞地掄起拳頭要砸他身上,半路被他從手腕處截住,他倒是沒再忍住,笑了出來。
雖然臉色略顯蒼白,但他笑起來也還真是讓人心生嫉妒的好看,可是依然擺脫不了欠揍的氣質。
「好吧,我不笑了,那我哭給你看。」話畢不出三秒,他跟換皮似的擺出一副哭喪的臉。
「……」
這人生命力為什麼這麼頑強,一點也不像患了失戀發燒綜合症,真是可歌可泣的榜樣。
「哥哥,我錯了,你給我笑一個吧。」我差點就要雙手作揖求他了,無奈榜樣的力量就是無窮大,他還緊緊扣著我的手腕,我只好不停地掙扎。
不知哪個字觸到了他的神經,他的手僵了幾秒後鬆開了我的手腕,臉上也換出正常人的笑容。
「好了好了,你先去吃點東西吧。」他朝我擺擺手,示意我離開,我正要起身,他又皺眉看著我的腿,「你能走路嗎?」
我連忙點頭應到可以可以,還準備跳幾下給他鑑定一下,哪知被他及時制止了。臨走前我問他想吃什麼,我帶回來給他。
「那你給我帶包煙吧。」語氣淡淡。
「我還給你帶大麻要不要!」我瞪了他一眼,拖著瘸腿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門,他在後面好像說了了一聲什麼的,沒聽清。
出了門拐彎,望著前方走廊稀疏移動的人影,我才驚覺他剛才喊話的內容,但好像反應也太晚了點,我已僵愣在原地無法動彈。
丁煜剛才說:「他在外面。」
作者有話要說:
☆、拔針相助
短暫眩暈後,終於撿回些許知覺,小周的背影已經出現在走廊的盡頭,我們中間隔了好些人。心裡有那麼一絲的僥倖,如果丁煜沒有提醒我,我一定會頭也不回地埋頭往那個方向走,那真是要狹路相逢了。
我釘在原地呆呆望著他的背影,疏離之感撲面而來。曾經的形影不離,而今的隔岸遙望,時光和距離在我們之間裂出一條寬廣的溝壑。
試問自己,如果小周真是來找我,我有沒有足夠的底氣面對。苦思冥想了一番,答案是沒有。
該如何面對他?
那個,我找了你半年,好不容易打聽到你的訊息,就想來看看你。
那個,好像你有女朋友了,也許我不該來找你的。
一絲苦笑爬出嘴角,顯然兩種方法都讓自己處於劣勢,以後都只能是以仰望他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可嘆腦容量太小,只能一直崇尚情急之下走為上策。
小周止步向路過的護士問話,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