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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去找裁判理論,但是裁判作為一名要臉的教師自然不能挫了自身的威風,堅貞不屈地宣稱沒有數錯圈數。
我憤憤地再去找判,他忙著歡天喜地給人頒獎,冷冷撇下一句話叫我準備書面陳述。看到還有機會平反,我果真乖乖回去半個小時洋洋灑灑了八百字,速度質量堪比我超常發揮的高考作文,其詞真誠懇切,差點就要以血為墨了寫成血書了。
拎著陳詞書飛往集播音和後勤中心為一體的主席臺,甫一上去一位熱心的學長就迎了上來。他以為我是來交廣播稿的,得知我的真正意圖後打了個幹哈哈,丟下句幫去找找看總裁判在哪裡就走了。
我再那裡乾等了許久都沒見迴音,本來想託宋宋找個熟人,哪知宋主播沒在播音臺上。又找了幾個人相問,大家都不敢接我這塊燙手山芋,推說總裁判很忙不知在何方。
繞了一圈田徑場也尋不到總裁判的倩影,這一圈孤零零地跑下來撲了個空後,更能真切捕捉到老唐的感受,卻恨自己沒法替他平反。寫「血書」的時候鬥志昂然還覺得自己有著上訪戶的特質,現在明白了上訪戶大多成了炮灰,我算是實踐出真知了。
可是我13歲尚且脆弱的玻璃心卻怎樣也接受不了這個「真知」,噼啊的一聲碎了一地,眼淚上湧卻還在拼命將之護在眼眶裡。
背後倏地傳來本是輕快又動聽聲音此時卻顯得略略刺耳:「那個,初一二班的小姑娘。」我趕忙擦了擦眼,回頭對他扯出一抹笑:「學長。」
看到我發紅的眼眶丁煜怔了一怔,臉上的笑一掃而光,鎖著眉頭沉聲問誰欺負我了。這一問真如雪中送炭,我對著溫暖的炭抽抽搭搭把事由搞得顛三倒四,虧得他理解能力卓群才順藤摸瓜理清了來龍去脈。
「好了,你先別哭我再帶你去找裁判。」溫存語氣伴著大手落到我的頭頂,他像以前來姨父家那些大人一樣輕揉我的頭髮。
我受寵若驚地愣怔了一會,趕忙躲開他的手,嘴上雖是不滿地反駁他自己沒有哭,卻是手忙腳亂擦乾了眼淚。
他收回了手換上嚴肅的面孔:「你識得跑第一那個嗎?」
我回想了一下:「冠軍也是我們班的,我記得兩人速度一直差不多。」但卻不明白他為甚提及此人。
他點點頭繼續:「如果他能出來證明——」他猶豫了一下,估計覺得跟我一樣喊老唐不太好,就問了全名,「唐昊一直跑在他附近,估計可以說服裁判。但是——」
我被他若有所思的停頓懸得難受,「如果冠亞軍都是你們班的,不知道裁判會不會以此為藉口不承認,畢竟影響到的不止一個班的榮譽,會挑起更多班級的不滿。」
仔細思量一番,他的話確實有道理,我暗怨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點上,18歲的心智確實和13歲的相差甚遠,他那聲小姑娘真是叫對了。
話雖有理,感性上卻不能接受,畢竟老唐是竇娥。
「我們先把他們兩個找到,再一起去找裁判。你們班的大本營在哪裡?」冤屈的思考被打斷,我把他的話揣摩了一下,得出個意思,主語為複數所以他要帶我去找裁判,我有後援了。於是轉身為他引路。
到得大本營一番打聽,才知道跑第一的小周同學已經去找裁判,老唐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託誠惶誠恐的陶子羽見到老唐幫忙轉告後,丁煜帶我殺往裁判的辦公室。
小周早已在辦公室裡和幾個裁判辯得面紅耳赤,卻依然沒有半點迴旋餘地。
看到丁煜進來全場人都呆了幾秒,料不到高中部的人會來插手此事,但好歹他還是校學生會的體育部長,如此想來在場的人也就恢復了正常。
可任丁煜如何的舌燦如花,裁判團堅稱小周和老唐同班於感情上難免會有偏袒包庇之嫌,且如果真的改判老唐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