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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簪,暗自垂淚的樣子,李禾的心中便是一陣刺痛。大娘也是沒了丈夫的可憐人,這玉簪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拿去作當的。
“大娘!”兩人推拒之中,李禾骨子裡的犟勁兒也發作起來,說什麼也要將手中的簪子塞回到杜九孃的手中。
杜無悔在一旁勸了半天,見李禾始終不肯收下玉簪,便也加入到孃親的陣營之中,將玉簪拼命推回到李禾手中,卻忘了自己腳踝的新傷,這一下全身發力,卻是腳下巨痛,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悔兒妹妹!”乍聽無悔呼痛,李禾伸手便去攙扶,卻忘了自己與杜九娘正在推拒之中。
“啊!”這一回卻是李禾大叫呼痛,伸出扶人的手背,竟被杜九娘手中的玉簪給刺入了肉中,手背肉薄,這一刺之下,竟是血出如注。
“禾哥兒!”杜九娘面無人色,一把拉過李禾的傷手,用手指按住傷口,口中急呼無悔取藥止血,便是手中玉簪滑落地面,也未覺察。
便在這時,李禾突然感到自己腦中猛地一暈,竟是站立不穩,若不是有杜九娘拉著,便要跌上好大一跤。
這一下母女二人更是慌了手腳,卻是無人注意到李禾突發眩暈的同時,一滴鮮血恰巧滴落到了腰間的藥鋤之上。
那黯淡無光的藥鋤,在鮮血滴落的瞬間,竟是金光一閃,旋即便又恢復了正常,只是那明明落在鋤面上的一滴鮮血,卻彷彿被藥鋤吞吃了一般,變得無影無蹤。
李禾突發的頭暈,顯然與這藥鋤的古怪脫不了干係。
這頗有蹊蹺的頭暈,來得快去得也快,還不等取藥的杜無悔回來,李禾便又沒事兒人一般站在了那裡。
取藥回來的無悔,不信李禾已經沒事,硬是強迫著將她的禾哥哥扶到自己床邊,敷上止血藥後,又取來數種粉末,逼著李禾服下後,這才稍感放心地問道,“禾哥哥,感覺好些了嗎?”
“很好,非常好!”頭暈過後的李禾,此時只覺周身上下說不出的一種舒服,腦中清明無比,眼中的世界似乎都比之前清楚了不少。一看無悔一臉不信的表情,還特地站起身來,做了幾個孔武有力的動作,這才逗得無悔轉憂為喜。
李禾的表情卻突然一變,走前幾步蹲下身去,撿起了一樣物事。
頭暈過後突然清明的眼目,讓他一眼便看到了地面上已經摔成兩截的玉簪。
拾起玉簪,李禾一臉歉意地向杜九娘道:“大娘,這簪子我先收下了,等我請人補好後,再還你!”
“傻孩子!”杜九娘一臉酸楚卻又欣慰地幫李禾整了整頭髮,“你先陪悔兒坐會兒,我去弄些吃的,你好帶了上路。”
“娘!”杜無悔聽出了孃親話裡的意思,立刻急了,似乎有什麼話便要出口。
“無悔!”杜九娘罕見地寒了臉,打斷了無悔的話,“男兒漢頂天立地,怎麼能憑著咱們女人吃飯?!”
話到嘴邊的杜無悔,被杜九娘看得低下頭去,氣弱道:“娘,娘說的是!”
杜九娘轉身出去,只留下二小在屋中。
一陣沉默之後,感覺到彼此之間似乎突然多了一些什麼的二小,都感到有些無措,最後還是無悔打破了沉默,開口道:“禾哥哥,山中多有古怪,你一定仔細些。”
“嗯!”李禾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娘這幾天就拜託你照顧了。若是方便,不要告訴她我是一個人上山採藥。”
李母本就是因思念亡夫抑鬱成疾,李禾自是不敢向她透露自己孤身進山的事,可李禾天性直誠,若是要他撒慌,還不等他開口,便已被別人看破,根本騙不到人。
故此一旦有事不能實話實說,杜無悔這個古靈精怪的青梅竹馬,便會被李禾頂到身前。
李禾如此一說,早已有了默契的杜無悔,立刻便聞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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