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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思嘉這會兒清楚了,她還是喜歡林紀澤的性格,乾乾脆脆,不會糾纏,也不讓人心煩。有時她甚至都不需要點明,林紀澤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以至於郝???思嘉懷疑過林紀澤是不是在大學還偷偷修了心理學。那洞察能力,一絕。
想到這,郝思嘉下意識地望向了剛剛林紀澤站著的位置,樹底下已經換了人,是一對情侶。男的單膝下跪,女的有些激動地捂著嘴,這架勢應該是個求婚現場。聚過去拍照、看熱鬧的人變多了,吳興也望過去,像是想到什麼,又看了眼站在一旁沒什麼表情的郝思嘉。
「不覺得浪漫嗎。」
郝思嘉嗤笑了聲,在心裡回了句「浪漫個屁」。
「還行吧。」
吳興又問郝思嘉她想要什麼樣的求婚,吳興的語氣不帶試探,就真的純粹只是一個問題,所以郝思嘉也回他了。
「我想想啊。」郝思嘉說道:「來一顆庫裡南鑽石,然後把這一整片草坪都換成朱麗葉玫瑰,給我寫上五千兩百封感天動地的情書,還有,說愛我,從白天說到黑夜。」
郝思嘉說完,就發現吳興怔在了原地,臉上的笑也被驚愕代替了,郝思嘉知道吳興當真了。
「你還真信了。」郝思嘉搖了搖頭,鬼才要結婚。
沒再跟吳興多聊,郝思嘉又官方地跟吳興說了幾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熱血的狗屁話,就走了。逆著人流,背後起鬨、尖叫的熱鬧聲音也漸漸變小。郝思嘉拍掉了沾在包上的玫瑰花瓣,想著這一趟也不算白來,倒也看了兩場熱鬧。
晚上郝思嘉約了葉靜姝去了酒吧,回去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林紀澤房間的燈暗著,郝思嘉衣服也不換,也沒漱口,直接跳上了林紀澤的床,但半天沒有聽到林紀澤罵她的聲音,郝思嘉又賤嗖嗖地往裡挪了挪,過了好久,房間還是一片死寂。郝思嘉反應過來什麼,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冰涼空蕩。她愣了一下,拍開了牆上的燈。
林紀澤沒有回來,她剛剛鬧了半天,敢情擠的都是空氣。
也對,差點忘了他跟秦婭舊情復燃的事了。
現在他倆人應該是在外面共度良宵。
林紀澤矯情毛病特別多,有潔癖,而且極度認床,換了環境他是睡不著的。之前有幾次,沒從溫存勁裡緩過來,郝思嘉撒著嬌不放林紀澤回側臥,林紀澤被她軟磨硬泡煩了,也就含糊地答應了。但等到後半夜她快睡著了,林紀澤卻還在那兒翻來覆去的,郝思嘉踢了踢林紀澤,讓他消停會兒,可林紀澤語氣中帶著無奈,他說他認床。
所以是有多難捨難分?竟然還在外面過夜了。
郝思嘉關了房間的燈,把林紀澤的枕頭踢下了床,在床上滾了幾圈,確認被褥上沾了酒氣,郝思嘉才滿意。靜下來之後,酒意又漸漸漫上來,郝思嘉隨手拉過被子,整個人埋了進去。
第二天早上廚房裡沒有響起「乒桌球乓」的動靜,也沒有人來叫她吃早餐。郝思嘉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嗓子幹得厲害,昏昏沉沉去冰箱裡開了瓶冰水就往嘴裡灌。
「給我泡杯秋梨膏,我可能上火了。」
沒有回應。
大半瓶冰水下了肚,郝思嘉逐漸清醒過來,林紀澤昨晚沒有回來。不僅沒有回來,郝思嘉去洗手間的時候,還發現臺子上少了林紀澤的牙刷和洗面奶。郝思嘉又去翻了側臥的衣櫃,林紀澤經常穿的那幾件衣服也不見了,原本塞在衣櫃底下的那個行李箱也消失了。
的確,林紀澤這麼有原則的人,如果跟前女友複合了,必定不會再和她繼續這種「僱傭」關係了。但這樣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一句通知都沒有,也太無情無義了吧。好歹他們也相處也快三年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啊。
郝思嘉一直以為自己夠無情的了,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