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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記憶只停留在大學畢業那年。然後他被告知,他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中間整整四年的空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過了許久,江承義才重新開口。
「你之前喜歡上他,我不同意。」他的聲音很是疲憊,「你跟瘋了一樣。我實在受不了你那麼折騰,才允許你把人娶進門的。」
「但娶一個男人…你知道這件事給咱們家帶來了多少非議嗎?」江承義接著說,「我對你倆頂多隻能做到同意,沒法讓步更多了。」
江晟若有所思。
「那您剛才怎麼不說?」
「我不想提你們兩個的事!這樣可以嗎!」江承義像是突然爆發一樣,「我就是看不得你成天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又繞回去了。
然而江晟並沒有因江承義憤怒的態度而轉移注意力。按江承義的意思,當初是自己非要和虞彧在一起,虞彧這才嫁進江家。
那他之前對於「自己對虞彧可能不好」的推斷就不成立了。
而江承義又說,虞彧和他的關係奇怪,是因為當初虞彧嫁進來時,他就是不同意的。
但這樣反而有更多漏洞。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他非要娶虞彧,那虞彧在江承義面前,是沒有任何理由是那副緊繃態度的。
虞彧並不是什麼軟弱或者諂媚的性格,他沒有任何理由去討好或是取悅江承義。
就算江晟多情地認為虞彧是為了自己,想和家長處好關係,他也不該是那副態度。
虞彧對於江承義…是提防而緊繃的。在他面前就脫不下偽裝,強撐著也要披上假面。
江晟飛速思考著,刻意將另一個更大的疑點壓在最角落之處。
那就是,既然他從始至終都喜歡著虞彧…那虞彧對他,為什麼是那種疏離而禮貌的態度。
如果他們的婚姻是他的一廂情願,那那般清冷又正直的虞彧,又是為什麼會同意嫁給他。
江晟不敢細想,不能細想。於是逼迫著自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父親身上,要從他嘴裡得到更多關於自己妻子的真相。
「那結婚以後呢?」江晟不依不饒且耐心道, 虞彧是住在咱們家裡?」
「江晟!」江承義的聲音都發抖了,「你有完沒完!」
「我不想提他的事!」
司機降低了車速,江晟看到江承義手顫著,從前座哪裡掏出來一罐藥,倒進手裡吃了下去。
「你想知道什麼,你自己去問他。」江承義喘著說,「別在這裡煩我!」
江晟揚了揚脖子,利落的下頜線弧度漂亮。
「別生氣。父親。」他語氣溫和道,就像是兒子對於父親應有的關心。
然而他的面上卻是毫無表情的,沒有大哥正氣而寬和的面部修飾,他看起來就像個原始的危險野獸。
問出來的已經比他想像中的多了。他也沒想過一下就把所有真相都挖出來。
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慢慢來。
江晟瞥了眼一直沉默開車的司機,在心裡如此想到。
只是江晟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就有人先行找上了門來。
為了方便被自己父親控制,江晟必然是要住在本家的。於是這些天每天都有人來登門探望大病初癒的江家長子,順便哀嘆下還在住院的江晟。讓坐在人對面的江晟本人十分想笑。
還擱這虛情假意呢。連眼前人到底是誰都認不出來。即使他戴著口罩,做了偽裝,還演技精湛,也不至於和江淮一模一樣啊。
但今天來的人卻讓江晟提起了精神。
他從前的朋友們——蘇逸,洛昀庭和其他幾個人。
他們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