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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放肆。
嘴裡的甜被他盡數奪取,容鳳笙生生被他吻了個腰軟腿軟,忍不住往下滑落,他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
兩人緊緊相擁,體溫急劇上升,熱的她額頭沁出薄汗,臉上全是紅暈。
她靠在他的肩上平息著呼吸,耳邊少年的喘氣聲可不比她輕。
「遺奴,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我沒有。」
謝玉京特別冷淡地說,聲線有絲絲喑啞。
容鳳笙噗嗤笑了,打定主意讓他感知到自己的愛意。她主動圈住他的脖子,再一次往他的嘴唇上貼去。
他的唇因為剛才的廝磨有些燙熱,同時也十分地軟,總之就是特別好親。
少年人的臉皮本來就薄,這般連續被心愛之人索吻,更是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像是熟透的蝦。
他濃密的睫毛不住顫動,遮蓋那雙含著水光的眸,明暗不定,像被欺負慘了那般。
可動作卻半點不含糊,宛如要將她每一寸都吞入腹中。
然而吻到後面,卻又溫柔的像是海浪,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她的神經。
待這個溫存綿長的親吻結束,兩個人都有些恍惚。
他牽起她的手,好半晌,才輕輕說道。
「……不會捨不得嗎?不會想要在這個夢裡,跟他一起,永遠生活下去麼?」
他們彼此對視。他們都知道,這是假的,是虛幻的夢境。而那個沒有容繁衣的現實,才是真的。
容鳳笙猛地想起了那個有關紫香的傳說。
也許藍玉髓的奧秘就在於,它會發揮與紫香一樣的作用。傳說,紫香會令人沉溺於美麗的夢境、永不醒來,可這虛假的幸福能夠延續多久呢?
終究是轉瞬即逝。
「我不會沉溺,還有很多事情在等我去完成,夢終究只能是一個夢。到了該醒來的時候,我就會醒來。」她懂他的擔憂與恐懼,於是握緊了他的手,在他耳邊低低地說,「如果你害怕這個。我可以承諾,用我的生命起誓——我還要與遺奴共度一生,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哪怕這個夢實在是太過美妙,美的令人心動。
她的眼神,如此堅定。
謝玉京猝然將她反握,千言萬語,最終只匯聚成一個低低的「嗯」字。他在這個時候,好像是那隻不慎走失了的小鹿,只要她丟去一片葉子,他就會跟在她身後乖乖跟她回家。
她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情緒,靜靜依偎進他懷裡,這一刻,清風、月色,如此溫柔。
容鳳笙與謝玉京十指交纏,緩步走在路邊,容繁衣則對這一幕見怪不怪了,只一個勁地抱怨那說書人講述的故事,有多麼多麼離譜。
容鳳笙聽了,也覺得離奇的緊。
君妻,與臣子?
其實說起來就是一個很俗氣的故事,關鍵在於主人公的身份,一個是當朝最受寵的貴妃,一個是新晉的狀元郎……狀元郎年輕俊秀,偏偏冷漠不近人情,跟那天山上的雪蓮似的,誰都焐不熱,不知傷了多少世家女的春心。
這麼冷硬不吃、刀槍不入一人,卻好死不死,與那傳聞中禍國殃民、千嬌百媚的貴妃,攪在了一起……自古以來,君子與妖女,總是深受老百姓的歡迎。
她感嘆,這些說書的為了吸人眼球,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容繁衣卻十分不滿。
若非他們父皇聖明,亦不沉溺女色,而那個故事又用的是化名代替,他鐵定要將那個說書人拉出來,狠狠抽一鞭子才行,竟敢這般編排皇室,真是活膩了。
忽然前邊一陣喧鬧,還有女子的哭聲隱約傳來。
走過去才看見,一個少女被幾個醉酒的紈絝拉著,怎麼也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