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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鳳笙震驚。
什麼,繁衣死前見過謝玉京?
那個時候,他不是不在京中嗎?!
她立刻上前,抓住少年的手腕,緊盯他的雙眼,「你先回答我,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懷疑我?」
謝玉京垂眸,他眼底發紅,額心硃砂圓潤。
吐出的話像是惡詛,「就因為這個人一句話,你就懷疑我?」
「我不是……」
電光火石間,容鳳笙驀地想到,謝玉京是……是長生血!
少年冷冷看著她緊扣著自己的手,吐出兩個字,「好,好。」
「你要護著他是嗎?」
她深夜哪都不去,卻到這鳴鸞殿來,與荊幸知相會?
再聯想到她出來的時候,那股緊張之色。
他原本也想相信她的,可眼下的一切都讓他理智全無。
謝玉京目光驟然極為陰冷。
「到頭來,還是孤做了惡人!」
第二次了,她第二次騙他!收劍回鞘,謝玉京眸底翻湧著濃黑,「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一個字。」
容鳳笙一步一步後退,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不能激怒他,可想到他竟然懷疑自己跟荊幸知有什麼,便是一陣氣惱。
而且他還瞞著她,見過繁衣的事情,遂冷著臉道,「便是又怎樣?」
「我如今是自由之身。想要與誰如何,自然隨我心意!」
「隨你心意?」他忽然輕輕笑了。
謝玉京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抬眸,眼神裡的意味已經完全變了。
他將她扯到面前,力度使人疼痛。
「憑什麼,他可以,我不可以?」
幾乎是將字句全都齧碎了齒間。
「你給我放開!」剛才就答應過絕不在外人面前這般,轉瞬就本性畢露。而且他說的是什麼話,他將她當成什麼人?
容鳳笙渾身顫抖,抬手就要打。
「沒有第二次了。」卻被他狠狠地抓住了手腕,謝玉京漠然地說,扳過她的臉便要吻下去,容鳳笙卻是偏過,只讓他碰到側臉。
那股倔強的樣子徹底激怒了謝玉京,「方才你對我說,全都是假話是嗎?!」
「打發我罷了,是嗎?!」
「誰都可以,就是你,你不行!」她亦是氣得狠了,口不擇言,謝玉京一把拽著她往外走,「我當真是太縱著你了,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荊幸知見狀要上前,卻被無巳抬劍擋住。
荊幸知眼底映著那鋒利的寒光,「真是太子的一條好狗。你主子敢做這樣大逆不道之事,你就不怕,終有一日東窗事發,他人頭落地?」
無巳不語,冷冷道,「大人見諒,屬下只是奉命行事。」
謝玉京一抄她的雙膝,將之橫抱了起來,身體懸空的感覺十分可怖。
容鳳笙立刻掙扎,「放我下來!」
「你要帶我去哪?」
謝玉京的冷笑掠過頭頂,「自然是去東宮,長樂殿。」
他不想再忍了!他已經給了她太多機會,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反正她永遠都不會愛上自己,與其被一次次地踐踏真心,不如先得到她。
身和心,他總要擁有一樣!
見他眼神,容鳳笙哪裡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不禁極為悚然,拼命地推拒,「你真的瘋了!」
她指甲撓過他的臉頰,劃出一道血口,隱隱血香傳來。
謝玉京任她掙扎,走到鶴輦旁。
少年懷中抱著的人烏髮半傾,衣襟因為掙扎而半滑落,露出細白的肩頭。宮人眼觀鼻鼻觀心,就像根本沒有看見這荒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