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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魏宣燁?這句話說出來,還真是有歧義呢。
漆黑的眼底起了濃雲,謝玉京嗓音低啞,「我可以幫陛下。」他像是情人般溫柔地問,「但是陛下要回答我,來我這裡之前,你去了哪裡?」
她頓了頓,「沐浴。」
說罷,容鳳笙猛地想起,她從池子裡出來之後,便裹著顧澤芳的衣袍。
謝玉京的嗅覺何等靈敏,怎麼可能聞不出來,就算是方才燒得昏沉,一時沒有覺察到,現在靠的這麼近,那股氣息自然是無孔不入。
「說謊,」果然,謝玉京不眨眼睛,幽幽地說,「你身上有另一個男人的氣味。」
他的手臂勒得很緊,她甚至覺得有些疼,他不是生病了嗎,為什麼力氣還這麼大。
謝玉京低頭看她,要一個解釋。
臉色卻是有些蒼白,睫毛也在輕輕顫抖著,像是某種易碎的瓷器。
容鳳笙發現自己變得很怪,看到他這副模樣,竟然有點想欺負他。
也許,是因為中藥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他之前總是踩著她的底線行事,現在位置調換,她也想行使一下這樣的權利了。
「顧澤芳。」她抬了抬下巴,軟化的身體靠著他站穩,「朕讓他伴駕了,你有異議嗎?」
腰上的手猛然握緊,她疼得眉尖微蹙。謝玉京閉了閉眼。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額頭上凸顯青筋。
「比我好?」
「是啊。顧大人可比你好多了,他溫柔體貼,高大英俊。朕可是非常滿意呢。」
「說謊。」他飛快地說,但是,尾音也有一絲絲的不確定了。
他臉色慘白,卻直直地望著她,企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心虛與閃躲。
這是第一次靠的這麼近,看著他流眼淚,容鳳笙發現,他的淚不是慢慢蓄積,而是飛快從眼中滾落,斷了線的珠子,就是形容他現在狀態的吧。
被淚液洗過的眼瞳也更加清澈、剔透,像是浸在水中的墨玉。
「你……」
她還沒說完,手背上就砸了一顆淚珠。滾燙,像是能將人灼穿。
似乎是被那滴液體刺激,他猛地鬆開了她,嘲諷道,「那他為何,不替陛下紓解?任由陛下走到了這裡……」
「你怎知他沒有幫朕紓解?」
容鳳笙驟然打斷他。
話音一落,他的身子猛烈顫抖,幾乎站立不穩,深深地凝著她,眼中鋪天蓋地的黑暗。
那一眼,容鳳笙愣了愣,抿住唇很想甩過去一句,朕是皇帝。
就算她真的想與顧澤芳睡一覺,又有什麼不可?皇帝可不需要為誰守身。
但是也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容鳳笙又感覺到了藥力的侵蝕,極力抑制住,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看了會兒,轉過身去,心想還是找太醫開藥吧。手腕,卻被一隻手牢牢攥住。
「你怎能如此待我。」
這是實實在在,帶著哭腔的一句話,只他臉色兇狠,像是一隻豺狼。
容鳳笙猛地想起他剛才的眼神,那一眼難過的,就好像要去死了一樣。她開始反思自己,過往是不是有意把謝玉京往大家閨秀那方面去教了,不然怎麼對於忠貞,會有這種甩不開的執念?
「你是不是覺得膩味了。可明明我還年輕,我可以滿足你這方面的所有,所有要求。」他哽咽了一下,眼睛濕漉漉的,「跟我一起,你不也是快樂的嗎?」
「……」
她還是低估了他。
「你這麼天天酗酒,早晚會搞垮身子,年輕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容鳳笙嘆了口氣,暫時放棄了離開的想法,勸導他。
他忽然又不說話了。唇抿得死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容鳳笙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