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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長大了啊。
「魏華公主,在丞相府,」
忽地,他唇瓣微啟,下頜線條乾淨明朗,「有人構陷她與前朝餘黨有所勾結,導致動亂發生。父皇大怒,將她交給了荊幸知處置。」
「荊幸知……」
容鳳笙蹙眉,「此人睚眥必報,且手段陰狠,靈允那樣說他,我怕……」
「不必憂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像是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他從袖子裡,慢吞吞地伸出一根手指。
「這樣一來,您又欠我一條命了。」
從這個角度看去,少年凝睇含笑,竟是無端勾人,容鳳笙一驚。
再一看,他又是尋常模樣,好像剛才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只是她的錯覺。
……
連續幾日,謝玉京都不在府內。
不過他說此處絕對安全,不會有人打擾,倒是託大了。
容鳳笙正在午後小憩,一位不速之客卻找上了門來。
他摘下斗笠,露出臉的那一瞬間,容鳳笙便霍然從椅子上站起,驚訝不已。
「季無赦……」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繁衣的御前侍衛,季無赦,如今已是朝廷的重大通緝犯。
季無赦出身雲寰境,武功極高,便是守衛森嚴的皇宮,他也來去自如。
當初,也是他親授謝玉京武藝,算是他半個師父。
而謝玉京最想防的人,也是他。
可鐵桶一般的重重護衛,到底是沒有防住這個沉默高大的男人。
他帶來了哀帝的遺旨。
看過之後,容鳳笙將那份黃紙放在燭火之上,焚燒乾淨。
臉色有些難看。
「顧仙菱在宮中……」
繁衣將她保護得那樣好,那些陰謀算計,沒有半點殃及到她的身上。
季無赦一句保重都沒有,便運起輕功離去。
與他來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沒有驚動府裡的任何守衛。
此人武功,怕是如臻化境,當初在皇宮做侍衛的時候,不知藏拙多少……
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重重屋簷後,容鳳笙站在廊下,一抬頭,望見濃稠得化不開的天色。
祭神臺被炸毀一事,震驚朝野。
只不過處理的結果卻差強人意,只抓了幾個前朝餘孽,還有他國探子上去,便再無後續。
而那作為祭品的罪人,也沒了蹤影。
御史臺上書彈劾,道是丞相與刑部尚書監管不利,才導致事故的發生。
立刻又有人跳出來指摘東宮,明裡暗裡,說是謝玉京故意幹擾祭典。
兩撥人吵得不可開交。
陛下冷眼看著,就在罵戰即將愈演愈烈,太子殿下如同往常一般,慢條斯理站了出來當和事佬。
別看他年紀小,那和稀泥的功夫,一點也不遜色於那些老傢伙。
那副翩翩玉郎、侃侃而談的模樣,令刑部尚書感到十分不適。
要說爆炸一事,與此人沒有半點幹係,他是一個字也不信。
苦於找不到證據,有滾滾濃煙,還有暴動的人群作掩護,竟一時間無人得見,究竟是誰帶走了溫儀長公主。
當時,太子在侍衛的掩護下,早早便鑽進了馬車。
他在現場,看得清清楚楚。
當然,刑部尚書猜不到,謝玉京早就讓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樣,算準時機,在爆炸發生的第一時間,便出來頂替。
刑部尚書拄著柺杖,摔掉了門牙,就連說話都漏風,惹得同僚無情嘲笑。
荊幸知傷得更加嚴重,一時半會兒,竟起不來床,丞相府裡天天雞飛狗跳。
陛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