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第2/3 頁)
日,從未見過沈府的人。
他還以為沈遙凌尚在養病,尚無餘力關心其它事。
今日卻在街市上看見沈遙凌。
而且,沈遙凌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陌生。
下轎時,若青眼尖,發現了釘在扶手上的那張紅紙。
哇哇叫著取下來,展到沈遙凌面前給她看。
“小姐又是醫塾的頭名。”
沈遙凌意外。
太學院的紅榜,怎會被她的轎輦順帶過來。
她掃了一眼榜首,看見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多大的興趣。
當年她在醫塾,事事爭先,每逢考校,生怕落下哪個第一。
但結果是,最後結業時,整個醫塾只有她沒有取得學銜。
總之,找了一堆的理由。
說她挑釁同窗、不敬師長、逃課曠課。
結業那天,就以一張白紙告知她,她連反駁的權力都沒有。
沒有學銜,她無法被提舉至任何監所,無法從事任何職業,這幾年念過的書,學過的知識,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若早知道這般結局,她根本不會在意這不值錢的榜首。
沈遙凌看完,接都沒接那張紅榜,而是讓若青遞給轎伕,又給了些銀錢,請轎伕貼回太學院的佈告板上去。
寧澹遠遠站在亭臺之上,沈遙凌又戴著帷帽,其實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憑經驗猜想,她應當是很高興。
-
又過了數日,沈遙凌終於要去太學院了。
恰逢太學院裡剛休完一個雙日,正是復課的第一天。
醫塾的氛圍分外緊張。鐘聲還未響,學子們便已自覺坐到了桌前,沉心誦讀。
但今日,許多人的目光悄悄地在左移右晃,最後遊移至中間那個空著的座位上。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所有人都沒見過沈遙凌。
今日卻聽說,沈家的馬車來了太學院。
沈遙凌因他們的玩笑折騰病了,但病了這麼久,叫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早已好了,故意在家磨磨蹭蹭,偷懶耍滑不來學堂。
今日來了學堂後,沈遙凌或許會記仇,會對他們大發脾氣,那也無所謂,這個醫塾裡誰沒同她吵過架?寥寥可數。
等來等去,李典學來了。
掃一眼下面的十數學生,李典學指了指中間空著的那張書桌。
“撤了罷。沈三小姐已自請離院,從此不會再同我們一道學習。”
沈遙凌由父親領著,正與祭酒面談。
沈大人坐著椅子,說道:“我家小女資質淺薄,如今貿然要求換個學塾實在是給祭酒添了不少麻煩。不過,我也不求她學出多深造詣,只望她在太學院裡能從此安安心心,不要再傷及毫釐。”
說得好像很卑微。
但語氣裡,字字句句都是威脅。
太學院的祭酒站著,邊擦汗邊應諾:“是是,卑職先前管教不當,沈三小姐受苦了。”
沈遙凌看不下去,扯了扯父親衣角。
她原先在醫塾受傷生病,父親頗有怨懟。
但醫塾地位特殊,並非太學院的祭酒能掌控的,對可憐的祭酒大人發這些牢騷,也沒有作用。
沈大人本想再敲打兩句,也只好收了聲。
收起長腿,將女兒讓出去。
“那便去看看你的新學塾罷。”
祭酒終於鬆了一口氣,走在前邊兒帶路。
“沈三小姐,請隨我來。”
沈遙凌拎著學具,跟在祭酒身後。
一路上,祭酒同她絮絮介紹。
“沈三小姐,你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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