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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掃了一眼周恪非，回頭拉高聲調：&ldo;秋老闆，你不是說今天沒預約了？&rdo;

秋沅的聲音在背後遙遙傳來，比氣溫還要冷靜：&ldo;他不是客人。&rdo;

這話並沒錯。

有花瓣枯萎的鹽鏽味散到鼻端，周恪非的眼光低下去，在遊晃，觸到前臺一角，玻璃瓶裡的粉荔玫瑰，脊樑開始微微地發燙。

也想要像成敘一樣，坦坦蕩蕩地送她一束花。

那熟客扭頭往外走，不知怎麼，腳步漸漸不動了，就停在他面前。

&ldo;你，你是周恪非？&rdo;

那人單眼皮，眼角斜長，薄嘴唇，吐字爽碎不沾牙，像彈落的硬幣。

周恪非在這張臉上也分辨出一點熟悉：&ldo;王憫。&rdo;

王憫上下打量他，許久才說：&ldo;這麼多年，你到哪裡去了？那會兒我說了，下次碰到你我肯定拿冠軍，你倒是消失了。&rdo;

秋沅這時已經出了店，留年年做最後的清潔打掃。她來到周恪非身邊，聽見王憫這一席話，也只是稍稍側目。

想往家裡走，又被王憫攔下。

他語氣裡有種莫名的迫切：&ldo;沒空聊聊？年後在維也納有個慈善賽，這回你總該來了吧……&rdo;

&ldo;我有約會，改天再聊吧。&rdo;

&ldo;那你給我個聯絡方式‐‐&rdo;

見王憫還想跟過來，秋沅拉住他說：&ldo;去車裡。&rdo;

周恪非的車就停在不遠的路旁。被她牽著手快步走去，他連指尖都不敢亂動。

進門落鎖，車子開出兩個路口，秋沅才看到他微紅的耳根。

多麼奇怪。已經是這樣的年紀了，也做過最為親密的事，卻還是會為了牽手而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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