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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王府,迎接李悅的是在王府門口翹首等待的老管家。
老管家憂心忡忡地說:“奴才不該打擾皇子清靜,如若不是實在擔心世子,也不會斗膽請您出來。”
“您別這麼說,我還要感謝您來給我們提個醒呢,別擔心,我這就去看看。”
安撫下老管家,依然讓左佑兩兄弟原地等候,李悅推門而進,一陣酒氣撲面而來,直嗆得她無法呼吸。退後兩步道門口大口吸進新鮮空氣,然後快步走進房間把所有的窗戶都開啟。
地上一覽無遺的大大小小酒瓶顯示著賀蘭靖這幾日酗酒的事實。
李悅心中警鐘大響,自殺的徵兆,表現在行為上一個是飲酒量的增加。
快速走到床邊,那久不見天日的人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團蜷縮在床上,逃避驟來的光明。還好,還會動。
李悅並沒因而放鬆警惕,她想起賀蘭靖跟她提過的讓她接手他手上的館子,這已是在安排他走後的事,而在更早前,在他突然不來宮裡這明顯的行為改變的時候,她就應該有所察覺才是。
踢開礙腳的酒瓶來到床邊,伸手去拉開被子,那裡面的人把自己捂了個嚴實,李悅卻是拉不動一分。
“我們世子爺什麼時候變成縮頭烏龜了?多日不見也不想看看我?三弟走了你也不去送行,我來了你也不見,太不夠兄弟了吧。”
沒反應?這時候應該說些靖感興趣的,可貌似都沒啥好說的,如果他自己願意說話還好些。
想了想,李悅也不做聲就走出門去,過一會兒,床上的被團動了動,一個頭慢慢從裡面探出來,久違的光明讓眼睛一時無法適應,磨磨蹭蹭準備起來的時候,外面的腳步聲讓掀起的被角重新捲回去。
吱呀,砰!
是關門的聲音,然後是酒瓶被踢到,在地上滾動的聲音,躲在被子裡的人密切留意房間裡的動靜。沒有他的允許,沒人敢在這時候踏進他的房間,因此現在在他房間裡的,肯定是皓炎去而復返。
“啊!”
一聲驚叫緊接著一聲悶響和器物破碎的聲音驚起了床上的人,想也沒想就跳起來衝到跌倒在地的李悅身邊。
李悅是不小心被腳下的酒瓶絆倒,整個人往前跌去,在這種時候,她就感覺這具身體的協調性嚴重缺乏,不靈活,像這種情況不能及時反映,就直直往前撲。
不敢隨便拉起李悅,賀蘭靖用好幾天沒開口的沙啞聲音問:“二弟,你還好嗎?”
“還……好。”
艱難地爬起身,一雙手立刻從旁扶起她。
“你流血了。”
她知道嘴巴磕到了,說話就嚐到血腥的味道。
賀蘭靖滿披頭散髮,眼圈浮腫,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憂傷。
“沒事,小孩子摔一下長得更快。”
把李悅抱到床上坐好,叫人送來傷藥清水之類的東西,慢慢仔細地給李悅擦乾淨蹭髒了的手和臉,讓她漱口,要給她上藥時被拒絕了,知道她有話要說,賀蘭靖先開口:“為什麼不丟下我一個人呢?我只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我是個不被允許存在的人。”
捂著臉,李悅從那哽咽的聲音裡聽出他的不安和惶恐,還有他平時掩飾得極好的抑鬱症症狀——過低的自我評價,同時還伴有強烈的內疚和自責。
如果是在現代,她的家人中出現這樣的症狀,她肯定是找個她認為可信但和她又不熟的諮詢師給家人做一份抑鬱症評估報告,然後再由該諮詢師對家人進行自殺危機干預,這和諮詢師是不可以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是相熟的同事建立諮詢關係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這裡沒有其他諮詢師,她只好用家庭式的談話,希望靖把情緒發洩出來後情況會好些。她讓老管家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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