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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吧？”

“叫聲哥哥來聽。”吳樹桐忍著笑，雙手環胸做嚴肅狀，卻偷偷用餘光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張張嘴，最後終於尷尬的雙手捂上臉，細聲細氣地說：“哥哥……”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他已經快笑出聲了，自家女票怎麼就這個時候會害羞？這個從來都有種殺伐果決氣質的女人，偏偏對著他硬氣不起來，常常面對他的“調戲”手足無措。談了快三年戀愛，她這點仍舊沒變。

“哥哥……”這次聲音比原來還笑，趙智鴻乾脆把手一放自暴自棄了：“算了算了算了，給你給你給你，拿去生活！大不了我這就把工作辭了，你養我……唄……”

她忽然沒了動靜，因為身邊的人已經抱住了她。吳樹桐把下巴在她的頸窩蹭了又蹭，炙熱的鼻息若有似無的噴在她耳後的髮際。她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聲音也降低了音調：“幹嘛？”

“對不起。”吳樹桐輕輕地說。他怎會不知道女朋友今天受了多少委屈？計劃被打亂，差點被香水瓶砸了頭，給趙萬芳精心準備的婚禮到頭來因為他成了個笑話，最後還被詆譭還捱了好幾下打。他心疼，而這一切都能說是因他而起，他也很恨。恨自己軟弱無能。

趙智鴻頓了一頓，也伸出手來環住他寬厚的背。“對不起啥啊，肉不肉麻你。”

她的東北腔實在有些破壞氣氛，但卻讓吳樹桐覺得很安心。他把頭稍稍抬起來些：“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你放心吧。其實，我也很謝謝你相信我，我……”

“你什麼？”趙智鴻把他推開，用眼睛斜乜了他一眼，“我今天是挺委屈的，幹嘛呀她，說的好像還有鼻子有眼的，我是小三？你三年前那破樣我還不稀罕呢。”

吳樹桐被她陰陽怪氣的話逗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連連咳嗽掩飾一下。趙智鴻哼了一聲：“你還不承認？當初要不是看你追我追的真挺可憐的，我才不跟你呢。今天也是，我麼，是看在你還算維護我的份上，決定不生你的氣。”她用手掩住嘴，小聲說：“不過擋我爸水杯還有和我老姨頂嘴的時候，挺帥的。”說完就別過頭去猛敲車窗：“快開車！我也餓啦！外婆家，快快快！”

她的臉上還帶著紅暈，吳樹桐從右後視鏡裡看的清清楚楚。輕輕笑了笑，他穩穩的把車倒出車位：“好了，走吧！”

到飯店的時候正好不是飯點，點的菜也不多，很快就上的七七八八。向來吃飯都要講究細嚼慢嚥的吳樹桐這次吃的很有些風捲殘雲的氣勢，但還是很好的保持了餐桌禮儀。趙智鴻託著下巴看他剛消滅了一塊黑米糕，嘴裡的東西還沒完全嚥下去，手已經伸向了另一塊黑米糕，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忽然無聲的笑起來。吳樹桐費力嚥下嘴裡的食物，喝了一口果汁才問到：“笑什麼？”

“我啊，剛才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了。”趙智鴻用手比劃了一下：“你那時候才那麼高，又白又胖，膽子小，說話還細聲細語的，吃的不多，我比你還像個男生。那時候我可想不到有天能看到你這麼狼吞虎嚥的吃飯。我記得那時候阿姨還總愁說，我家淑彤怎麼吃的那麼少，還是不長個啊。”

“後來不是長起來了麼。”一提到這件事吳樹桐就分外尷尬，腦海裡抑制不住的回憶起從前的往事。

十二歲的吳樹桐正處在一個尷尬的階段。周圍的男生們普遍都比他高，就連嬌滴滴的女生們也總能傲視他剃著平頭的頭頂。他長得像個白白胖胖的包子，還操著一口總是軟軟糯糯的餘姚話，就連女生們都喜歡欺負他幾下。趙智鴻的到來更是讓小小男子漢脆弱的自尊心收到了打擊。試問，哪個男生能接受一個年齡比自己小的女生一天三頓的嘲笑自己長得像女孩，還是又矮又胖的“小妹妹”？

明明他才是哥哥好吧！